我從它身邊經過時,恰巧有那麼一片落在我的圍巾上,我拾起來看了看,揣進了口袋裏。
酒吧的白天確實沒有什麼人。
酒保在吧台裏麵擦拭著酒杯,吧裏響著柔和的音樂。
“你好。”
我湊到酒保麵前猛然發現那酒保身上的妖氣格外重。
他麵相是個二十歲出頭的年輕男子,眉眼間帶著桃花,眉心還有一顆紅色的小痣。穿著一身黑色的燕尾服,紅色的領結打的整整齊齊,顯得格外乖巧。
“你好。”他聲音怯怯的,“需要些什麼嗎?”
說著,他推給我一份酒吧的點單。
“我來找人。”我把吧台推過去,“請問一下,三娘在這兒嗎?”
“找我們老板?”
他眼神澄澈,帶著些許錯愕。
“我們老板在二樓,請問您是……”
“姬長歌。”
我報完名字,酒保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上上下下把我打量了一番,笑著露出來白白的牙齒。
“哦哦,我們老板提起過你。”他把杯子在桌麵上擺好,給我做了個請的手勢:“我帶你去。”
“好,謝謝。”
他往前麵走的時候,不時的轉頭朝我看。
我也不覺得自己有什麼異於常人的地方。
我問及他為什麼老是看我,他就抿著唇笑。
二樓的都是包廂式的KTV,包廂的盡頭有一個與這裏裝橫格格不入的屋子,門口掛著一把紙扇,它的門框邊兒都是用朱砂描過的,我細細看了看,這門上還有一層薄薄的網狀東西。
那個小哥隻帶我到這兒,朝我鞠了一躬就離開了。
我本想敲敲門的,結果輕輕一推那門就開了一條縫。
此時周圍很寂靜,一點的聲音都異常清晰。
從屋子裏麵傳來我十分熟悉的聲音,實在讓人臉紅心跳,我嚇得一怔連忙把門又重新合上,安安靜靜蹲在門口等三娘出來。
大概過了個十幾分鍾,我在外麵轉了一圈又一圈,門從裏麵驟然被打開。
先出來的是個正在係扣子的男人,身上穿著他們酒吧的工作服,身上也是妖氣漫天。
他見到我,先是挑了挑眉,勾起了唇角朝我這兒走。
“小姐一個人,嗯?”
他聲音很是磁性,帶著一些鼻音,混雜著剛剛脫離情欲的狀態。那雙眼睛裏蕩著水光,蒙著一層血絲,但無比的性感。
“得了,這妞兒可不是你這種雜碎可以碰的。”
三娘那嬌媚的聲音從門口傳來,我一轉頭就跟她對視上。
那雙眼睛裏充斥著慵懶、高傲。
男人沒有走,低低笑了聲:“沒碰過之前,怎麼知道能不能碰的了?”
“你可以去跟東嶽大帝商量商量,看能不能賞臉給你。”
三娘這話音剛落,男人就跟見了鬼似的匆匆離開了。
她不屑的呲笑了一聲,朝我招手:“來吧,阿青。”
她身段極其的妖嬈,我一個女人看了都喜歡。穿著旗袍勾勒的曲線妙曼,露出的腿皙白。
三娘進門口從桌上拿了根女士香煙,抽出一根夾在嘴裏,又把煙盒朝剛進門的我拋來。
屋子裏還有沒有散去的旖旎味道,混合著某種香薰,我垂著眼睫,不明白她給我煙的意思。
三娘拿著打火機輕輕點燃,修長的手指頓了頓,笑道:“不來一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