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
我揚了揚脖子,抱著他在歲崇臉上親了一口:“如果你能神降到一個普通人身上,我肯定把你藏在家裏,誰都不讓看。”
“這麼霸道?”歲崇挑了挑眉。
“嗯。”我拍了拍胸脯:“別看我天天大大咧咧的,我占有欲強著呢。別人看你一眼,我就覺得她想跟我搶你。”
歲崇抿著唇,看著我不說話。
我被他盯得有點局促,回想著自己好像也沒說什麼很奇怪的話。
我也是被蘇綾羅一個刺激,心裏的小九九藏不住。
當然,我承認。我就是吃醋。
前有狼後有虎,中間夾著個分分鍾想著拆散我們的蘇綾羅。而且,就今天她那個話,保不齊她就天天跟在歲崇身邊也說不準。
不過人活在世上,這種虛無縹緲的問題還是少計較了。
“洗手,吃飯。”歲崇話語間帶著笑意。
那包栗子剝的七七八八,我塞了兩個在嘴裏往廚房走。
歲崇戳了戳我的臉,笑道:“跟個小倉鼠似的。”
歲崇挽救了那鍋魚湯半天,雖然沒什麼腥味兒,但還是有一些焦糊的味道。
我這人稍微有點矯情。你要是把我天天扔到人堆裏,我什麼都能吃,但凡有了比較就挑剔起來。
皺著眉頭喝了湯之後,就再也不碰那盆湯了。反倒是歲崇,喝的津津有味。
我不好意思再讓歲崇洗鍋刷碗,自覺的把東西都收拾起來。等收拾完天色也半黑起來,一過年之後晝夜就開始慢慢變短。
還有很長的時間,我捧著臉想了半天:“要不我們去看個電影?”
“嗯?”歲崇在沙發上撐著腦袋問我:“有什麼想看的?”
“似乎也沒有,但是在家會覺得很無聊。”
我有些沮喪:“上一次跟洛塵去過遊樂場之後,就一直想要跟你一起去的。不過遊樂場肯定不營業了。”
“遊樂場嗎。”歲崇思索了片刻:“似乎這個點確實沒有了,不過香港倒是有一家,聽說晚上也會營業的。”
“迪士尼嗎?”我笑道:“算啦,不必這麼大費周章。我們在家聊聊天也挺好的。”
歲崇哼了一聲,轉過頭笑眼盈盈:“我帶你去個地方。”
“嗯?”
我詫異的看著他。
歲崇有些神神秘秘:“你一定沒去過。”
“是在江城嗎。”我不解,忍不住吐槽道:“江城好玩的地方我都去過了。”
“那鬼市呢?”歲崇問道。
“鬼市?”
歲崇伸手過來:“愛妻來。”
我倒是聽說過不少鬼市的故事,不過還真沒親眼見過。
我把手剛塞給歲崇,他拽著我往他身上一趴,那種空間墜落的感覺不亞於跳樓機。
我一陣眩暈,緊緊抱住身下的人,耳邊是呼嘯的風聲。等身邊稍微平穩一點,睜開眼才發現我們已經置身於明黃色的轎子裏。
這是歲崇的鬼轎。
他的鬼轎比起來上官雲墨的還要華麗一些,四處用的都是黃色的綢緞,轎簾上麵畫著一座高高的山,那山上麵點綴著很多小小的物件。
我好奇的探頭看了一眼,那描繪的是這世界的生靈萬物。
密密麻麻,遠處看是一團糟,近看就異常的震撼。
他底下鋪的那些毯子,用料我見都沒見過,帶著一些流光。
歲崇的手在我眼前晃了晃:“看什麼呢?”
“你這個轎子真好看。”我禁不住誇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