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連忙認了慫：“不敢不敢。我夫君那肯定是冠豔群芳的人，就算樓裏有再美的男人，也肯定沒有你好看。”
“嗯？”歲崇薄唇壓了壓，朝我湊來，一字一頓：“冠豔群芳？”
“……”
我猛然想到，這個詞好像有點形容不恰當，摸了摸鼻子：“就是說你長得好看，比誰都……”
我還沒有說完，那閣樓裏有一雙手撩開了紗製的門簾。
那雙手實在漂亮的很，根根骨節分明。
我剛剛說這話時，一直往閣樓裏看，所以注意力立馬被勾了過去。
簾子後的人一出來，我後麵的話一時間就忘了繼續說下去。
因為來者，不同於那些鶯鶯燕燕的女人，而是長相極其陰柔的男人。
他穿著一身繡著紅梅的白袍，手裏執著一把玉簫，頭發披散著，長及腰間。眼睛沒有焦距卻顯得很是空靈，唇色是淡粉的，站在高高的閣樓上仿佛一陣風吹過去，他就會飄著離開這個庸俗的場地一樣。
“好看嗎？”
歲崇冷不丁的問了我一句，帶著狂風暴雨前的冷靜。
我剛要搖頭，見那男人自上而下淡漠的看了我一眼。他額頭點點著一顆紅色的印跡，有些妖氣。
我猛然心裏闖進一個詞彙，妖豔但不做作。
歲崇開始慢慢捏起我的手指關節，壓低了聲音又問了一句：“就這麼喜歡看他，嗯？”
“不是。”我趕緊否認，抽出來有些紅的手指，不敢再抬頭，小聲說道：“我在想這個人的衣服是哪個朝代的，真好看。”
半響，歲崇沒有說話。
我怯怯的抬頭看了一眼，見他一動不動的盯著我瞧，就差在臉上寫：我看你怎麼編。
我深吸了一口氣，拽著歲崇就是往外走，一邊兒開脫：“我真沒有特別的意思。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我沒說他長得好看。”
我話剛說完，歲崇就不走了。
我一回想剛剛自己的胡言亂語，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咽了口唾沫委委屈屈道：“我錯了。”
歲崇哼了一聲，臉上帶笑，忽然又重新牽住我的手。
“不是想進去看看嗎，為夫今天就讓你看個夠。省得日後後悔。”
“不不不。”
一看他要動真格，我立刻要咬緊牙關，誠懇道：“不後悔不後悔，肯定不後悔！”
但此時的歲崇，真的莫名很可愛。
他硬把我扯到閣樓前，從我手裏拿了錢包，指名點姓的要找剛剛閣樓上穿著白衣紅梅的男人。
那年色已經老了的女人，或許是老、鴇的角色，立馬眉笑眼開：“走走走，兩位神家樓上雅間請。”
另一邊轉頭囑咐道：“快點讓阿瑟好好準備準備，接客了！”
“不用。”
歲崇的語調淡漠：“就讓他穿著剛剛那身衣服便好。”
老、鴇一怔，連忙吩咐下去。
這閣樓確實講究。
裏麵的裝橫也古風古色的，摻雜著一些現代的元素。改成了賓館的樣貌。
二樓的雅間更大一點，門牌號都是888、999之類的吉利數字。
我一聲不吭的被歲崇安排進房間裏，局促的坐在紗帳後的大床上，扯著他的衣服：“我不看了，真的。我一點都不喜歡。咱們走吧，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