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紀大了,就不能讓他們在外瞎跑。”老板一邊說著,一邊語重心長:“我姥娘那時候就差點走丟了。咱這些做小輩兒的,能抽時間陪陪就陪陪,畢竟再多金錢也買不回來老人在世的日子,你說是吧。”
“對對對。”
我在微信上放大著那幾張圖,隻要他辦過身份證,就一定能找出來他。
“今兒真是謝謝你了,我……我都不知道怎麼說了。”我內心無法言說的激動。
有線索,有進展,就離成功不遠了。
“不用說,我懂。”
老板十分的大度慷慨:“人嘛,救急不救窮。不是什麼大事兒。”
我尋思也不能讓人白幫忙,可身上什麼都沒帶著,給錢顯得太庸俗。我看了看他們的裝橫。
這個理發店地處十字路口,這本身就不太妥當。
“這樣吧。”
我想了想,看了看周圍:“告訴你個小秘密。”
老板有些愣,不過還是湊過頭來。我估計他尋思,我也智商有問題。
“等湊個好日子,請尊金麒麟回來,就麵朝門外蹲在你這辦公桌前麵,招財進寶。”
老板一怔,哈哈笑起來。
“行,我記下了。”
我跟周紅雯出來,不方便把人帶到警察局就要了陳正直的微信號,把照片發過去。
“把他查清楚了,資料記得發給我一份。”
“成嘞。”
陳正直就應了一聲,不吭氣了。
我帶著周紅雯直奔歲崇家,她看見歲崇的房子有些不可置信:“這也是你的房產?”
“不不不,這是我朋友的。”
“你朋友真有錢啊!”
周紅雯感慨著:“這可是江城的樓王。聽說買房之前就要開一個資產上億的條子呢。”
她看我的眼神十分不一般。
我打著哈哈,敷衍過去。
有句話叫,人倒黴的時候,喝口涼水都塞牙縫。
我拿著房卡一開門,首先就看見,一副大家閨秀坐姿的女人,穿著貂皮端著一杯咖啡坐在客廳裏。
這女人我麵熟。
但僅限於在電視上。
說來真巧,我忙著救姓周家的人命,另外姓周家的就迫不及待過來跟我添亂。
“怎麼了?”周紅雯從外麵擠進來,看見屋子裏坐的人,露出來驚訝的表情在我耳邊小聲說道:“周茜茜?華恒集團的周茜茜?”
“你先在這兒站著。”
退出去不可能了。
我就知道那天跟做飯阿姨吵架不是明智之舉,我就應該用點法子讓她開不了口。
歲崇不在,我豈不是得任人拿捏?
我瞥了一眼自己身上臃腫的羽絨服,歎了口氣,硬著頭皮走上去,露出笑容:“初次見麵。”
“我沒想到你還真敢來這兒?”
周茜茜一說話,就格外嗆聲。
我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為什麼不能?這房子業主不是你吧。”
她踩著高跟鞋站起來,比我高出了來小半頭,精致的妝容下是波瀾前最後的平靜。
“姬長歌。”周茜茜念著我的名字:“江城大學大一生,平麵設計專業。爸媽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村裏人,還有個在上初中的弟弟。不過他們已經不在江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