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辦法擺脫這種日子嗎？”我問道。
淩紀點頭，手中的酒搖搖晃晃：“如果你想，我帶你去找城隍。然後你去個沒人認識你的地方，重新開始。”
“哪有那麼簡單？”
我搖搖頭：“我今天來找你，想問一下……邪道的一些事情。”
“這麼正經的話題？”
“不然呢？”
我笑著說道：“你看我像是找你吃喝玩樂來的嗎？”
“那咱們換個地方。”淩紀說著，就要把外套拿起來，三娘從舞池那邊下來，手裏端著杯酒，朝我們笑：“怎麼？剛來就要走啊。小長歌，好久不見呀。”
“好久不見。”
我走向她，不好意思道：“這兒太亂了，說話聽不清，所以要換個地方。”
“哈。”三娘瞥了一眼淩紀：“那上樓唄。安靜的地方還是有的，那麼著急走幹嘛？”
她這麼刻意的挽留，我跟淩紀對視一眼也知道她話裏有話，跟著她一起上了樓。
還是她的辦公室。
三娘的書桌上擺放著一本外國的文學小說，她整了整沙發，拍了拍：“坐吧。”
淩紀倒是一點不客氣，一屁股坐上去，我靠了靠，在一邊兒坐好。
三娘叼著煙在桌前：“實在不好意思，我確實有點事情想問問長歌，耽誤不了你們多久。”
“三娘你說。”
我抬頭，認真的看著她。
“前不久我那不成器的兒子過來了，問我要一個鎖魂袋。”
我倒是知道三娘有個兒子，但不知道這事兒跟我有什麼關係。
“他前些日子都跟你在一起？”三娘話鋒一轉。
“誰？”
“毛烏雲。”
我咯噔一下子，想到失蹤許久的烏雲，詫異道：“烏雲是你兒子？”
“哈。”三娘幹笑了一聲：“我倒是不知道他從南山什麼時候回來的。看來這事兒是真的。”
我抿了抿唇。難怪當時上官雲墨執意把它留給我，也難怪烏雲那小妖性子傲氣，還偏生要留在我身邊。
想到之前三娘跟我講的前因後果，我就明白了。
“我那兒子沒給你們添麻煩吧？”
三娘說這話的時候，眸子裏麵的光很柔和。
“他還挺可愛的。”我想了想又補充一句：“而且幫了我很多。”
“可算了吧。”三娘擺擺手：“我那兒子不去給你搗亂我就謝天謝地了。”
“他這些日子是在你這兒嗎？”
那我就放心了，生怕他也遭遇了什麼不測。
“這些日子不知道去哪了，前些日子來找過我一次。”三娘碾滅了煙，看著我道：“這孩子挺重情義的，就是性子別扭。如果再去找你的話，我就拜托你了，別讓它在跟之前似的沒個邊際胡鬧，那點道行撐不住他瞎折騰。”
“嗯。好。”
我重重點頭：“那，他跟你要鎖魂袋？做什麼的。”
“聽說要幫人聚魂。”三娘擺擺手：“他想幹嘛就幹嘛吧，我也沒怎麼管過它，懂事兒了也不用我管。”
“你們該聊什麼，聊什麼，我去看場子了。”
三娘說著，就腰肢扭著走開了，幫我們關上門。
“你想知道什麼？”淩紀轉頭看我。
聚魂？鎖魂袋？
我心裏猛然升起一絲希望。
淩紀問我第二遍的時候，我才回過神來：“嗯？”
“邪道。”淩紀提醒我。
“哦對，我想問一下……你都是管理龍城的？江城太亂了，你看頻頻出事，顯得我這個鬼使多麼不中用，來請教一下。”
“啊，這事兒啊。”
淩紀低頭一笑：“其實也沒有什麼要訣，隻要狠點，讓別人怕了，就安全了。”
“比如說呢？”
“殺雞儆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