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尋思,這有點像我奶奶他們家吧。
“啊,這房子能住人?”
鄒芳走進來,有些不悅。
劉層鑫看我的眼神滿是探究,問道:“你為什麼非要選這兒啊。”
他們都很是好奇的看著我。
我指了指房梁的黃符:“有安全保障。”
“你也信這個?”劉層鑫仰頭瞟了一眼:“得,你們在這兒睡吧,我找個舒服點的屋子。”
“我也去。”鄒芳也跟著跑了出去。
我挑了挑眉,看向郝年。
他抬了抬眼鏡:“你一個小姑娘獨自睡這兒不好……”
“那我也不去別的地方。”我異常堅定。
他點了點頭:“那晚上我在這兒守著吧。你到時候安心睡,我去周邊看看。”
我簡單收拾了一下,看向一旁杵著的陳易:“你要在哪兒睡?”
“我,能不能在屋子裏打個地鋪?”
他肯定是信這個的。
“炕挺大的,你還是上床睡吧。你睡那邊兒。”
他聽完耳朵又紅了,結結巴巴道:“這不好吧……”
“這有什麼?”
我不甚在意。
反正今晚我是沒打算睡。
這地方古怪的很,今晚免不了碰見點什麼。我眯了眯眼睛,掏出來包裏的魂甕擺放在窗台上。
陳易眼睛挺尖,我揣黃符的時候刻意擋著,還是被他看見了。
“你那是什麼?”
我豎了根手指,狡黠的朝他笑了笑:“不要聲張哦。”
陳易看我的眼神有些變化,畏畏縮縮退出了屋子。
我見屋子裏沒人,放出來三鬼,派長生到村子裏四處探一下,又讓吳桂芝在屋裏麵守著,帶上馬三姐往外麵去。
馬三姐怎麼也是兩鬼身,對這些敏感的很。
她出來的第一句話,就說肚子疼。
我目光放的柔和,輕聲問道:“怎麼了?”
“兒子可能發現了什麼,不安生。”她摸著肚子,笑的很靦腆。
“那你跟我出去轉轉,不礙事兒吧?”
我問道。
“沒事兒的。”馬三姐說道:“這些天也挺過意不去的,一直吃您的香火,沒怎麼辦事兒。”
“哪有。”
我笑道:“養你們就是平等的,有事兒才靠你們呢。”
吳桂芝在屋子裏轉悠著,家鬼不受符篆的束縛,所以那道茅山符起不了什麼作用。
“有事兒就叫我。”
我跟他們吩咐道:“今晚上肯定要有事兒發生,就拜托你們了。”
我領著馬三姐在院子裏轉了一圈,偷偷在附近放了一些符篆,做了簡單的保護結界。
貼符的時候,我就發現這房子有什麼禁錮,我廢了好大的精力才把它們布置好。
“這房子的走向有問題。”
馬三姐忽然說道。
“怎麼說?”
我知道肯定不對勁兒,但不明白其中的道理。
“我祖父是風水師,我也就是略懂。這房子分明就是給死人住的。”
馬三姐指著走向說道:“頭朝東南,腳踏西北。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這靠的是斷壁殘垣,踏的是無眼水,就算是放棺材也是封門絕戶的走向。”
馬三姐說著皺起眉頭,掐著手指頭算了算:“無生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