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撿起來,先是看了看自己的,沒丟什麼東西,又不敢聲張,把陳易的東西一股腦門都塞進去,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
香燭被我包在衣服裏,沒有碎掉。
我拿了一把,想了想,又在自己屋裏別了三根。
這香起先是不想著的,怎麼點都是黑頭香,我臉色一冷,嗬斥了一聲:“給你香火就拿著,別給我蹬鼻子上臉。”
再把香點起來,那香呼的就著了,香勢平穩。
我滿意的點點頭,帶著香燭往那邊兒走,碰見了吳桂芝。
她撐著一把紅傘,在夜裏別樣的旖旎。
“找到了?”
“嗯。”
吳桂芝指了指後山的地方:“那邊兒有個死人坑,骨頭不在少數。被人做過法事,埋得很深。”
“那等會兒你帶我去一趟,先幫我守著門吧。這兒有東西過來,長生去追了。他等會兒回來,讓他直接來西廂的屋子找我。”
“好。”
“美女,你幹嘛去了,這麼久?”
劉層鑫一見我,就從門框上跳出來,見到我手裏的香燭呦一聲:“你從哪來的?”
我沒答話。直徑進去,把香爐擦了擦,把香供上。
我可以把香爐離開那張看起來就十分詭異的照片,心裏叨念著土地。
“初來乍到貴寶地,如有什麼不周的地方多多款待。”
我說著,朝香爐拜了拜。
劉層鑫哼了一聲,笑道:“還挺像那麼回事兒。”
屋子裏沒有桌子,郝年跟劉層鑫就從別的屋子裏搬來一張。是很久之前純手工打造的木桌,又低又矮。
他們又找了幾個小板凳,點燃了燭火,把燈關掉。
猛地一看,還挺有氣氛的。
“你們先聊,十二點前我會回來的。”
“你又要去哪?”
郝年現在對我已經起了好奇心,說道:“外麵挺冷的,在屋子裏等等吧,一兩個小時,很快的。”
“我也得去感受感受氣氛,到時候好做戲呀。”
我笑道:“沒事兒。你們借我個燈吧。”
“你要執意去,我跟你一起吧。”
郝年說道。
“不必了。”
他還要說什麼,陳易在一旁默默說了句:“你就讓她自己去吧。她肯定有事兒做。”
說著,還特別奇怪的看了我一眼。
我挑了挑眉,也不理會他們怎麼想,拿走了陳易的燈,道了句謝。
我過去的路上碰到了劉長生,他見我第一句話:“奇了怪了。”
“怎麼?”
“那玩意兒跳井了,我沒敢跟上去。”
“嗯?”
劉長生抓了抓腦袋:“井裏的東西我惹不起。”
我一下就注意了起來,問道:“那口井?”
劉長生招了招手,讓我跟他一起去。
這兒的井口都是一人寬,劉長生帶我來的井是唯一一個沒有在院中坐落的井,它處在所有房子的正中心。井口被鐵鏈封住了,不過令我想不通的是,這鐵鏈是從裏麵往外封的,封在了井口的半空處,長長的鏈子垂進深不可測的井底。
我往裏麵照了照,喊了一聲,回聲陣陣,也不見有什麼動靜。
“這裏麵有什麼?”
我問道。
劉長生陪我扒在井口,它問我:“你那個人在說什麼了嗎?”
“誰?”
“井裏麵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