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實的搖搖頭,微微一笑:“沒。”
我能來這兒,就已經做好了全身而退的準備。
許是以前可能會慌,但這時的我,還真沒把他放在眼裏。
清理他,不是目的。
他說道:“我看你底子不錯,若是你能助我早日出去,我可以把這一身的本事都交給你,一起長命百歲。”
“我可沒當禍害的打算。”
我把手藏在衣服後,給自己多加了道護身咒。
他肯定也是怕我的。可能在我們進村子的時候,就已經盯上了我們,生怕會來人對付他,所以一趁著沒人,就去翻我們的行李,看看有沒有克製自己的東西。
我掐好手決,朝他比了個中指:“來吧,我先看看你除了招鬼以外還有什麼本事……”
事實上,我他媽真的是瘋狂打臉。
就在我剛剛說完話的那一瞬間,周圍嘩啦嘩啦的棺材蓋的聲音接連而起。
一具具麵色猙獰的凶屍,從裏麵爬了出來,關節哢吧作響,停留在我的結界外。
它們有個對我很不利的東西,這些屍體胸前,都帶了個八卦鏡。
那人饒有趣味的看著我說道:“你這些符篆啊,對我有用,對它們可沒用。”
“隻要我死,這兒的人跟鬼,一個都跑不掉。”
他剛說完,我聽到身後的吳桂芝悶哼一聲,轉頭就看見她跟一個拿著長矛的凶屍已經對上了,八卦鏡明晃晃的照著她,身上已經開始渙散陰氣。
我咬了咬牙,連忙收手換了馭鬼道的法決,把吳桂芝收進井上的魂甕裏。
此時,這裏隻剩下我跟十具凶屍,以及一個不知道什麼來頭的惡鬼。
“走了?真可惜。”他搖搖頭:“那是你手裏最厲害的鬼大將了?也不過如此嘛。”
銅錢做的結界已經開始渙散,凶屍的怨氣太大了,整個井裏陰氣、煞氣衝天,我胸口的銅錢滾燙,已經發揮到了極致。
我掐著手決,開始念起了請神咒。
這三遍下去,除了頭腦眩暈以外,什麼感覺都沒有。
那一刻,我確實有點慌。
那鬼似乎看出了我窘迫的境地,朝我這兒慢慢踱步走來,手裏捏著一團煞紅色的陰氣。
不出意外,如果這團東西打到我身上,我的靈魂可能承受不住會打出體外。
我掐著自己流血的中指,想不通這次請神怎麼不頂用了。
我往後退,一直退到結界的邊緣,終於忍不住,變換了招式,一道符篆打在他的魂體上,呲啦一聲,他忙著後退幾步,眼睛變得赤紅,哼道:“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我也好些日子沒嚐過生魂了,今日就拿你打打牙祭。”
那些凶屍跟瘋了似的,開始一頭一頭的往上結界上撞,完全不管頭已經被陽氣燒灼的露出白骨。
隨著結界的破裂,我聽到銅錢碎掉的聲音。
很清脆。
但並不好聽。
就在他們衝向我的那瞬間,我身上忽的一陣灼熱,身體有些不受控製,開始冒起了紅光。
我聽到從我口中,並不是我的聲音,她說:“宵小之輩,也用得著本尊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