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合嗎？
太巧合了！
巧合的我都想罵祖宗。
“大人，您在聽嗎？”
我煩的不行，擺擺手：“你盡管說就是。”
“我們是從南方來的，風水大族，石家。我是石姓嘉字輩兒的，叫石嘉裕。這是我弟弟，石嘉桐。”
“我們年少時，曾看過一本葬經。上麵說，江城有條祭山，叫應龍山。”
何為祭山？
就是每朝曆代拜天地時，要祭拜的那座山。
祭拜都是要送一些好供品進來的，不少人都會打祭山的主意。
“年少無知。我們兩個覺得自己有了點本事，就跑到這鬼地方來，結果發生件很難堪的事情。”
“怎麼？”
不得不說，這些人的故事，引起了我的注意。
我恨不得掏兩把瓜子過來嗑。
“我們尋問定穴，本想著祭山裏麵沒墳地的，就想找點供品。可我們哥倆一路挖下去，卻見這祭山裏埋了人。”
“你們挖到了墳？”
“對。”
他臉上露出了害怕的神情，仿佛回到了當初：“你敢想嗎，這山裏，都是水啊！深不見底。”
“我們哥兩個鑽下去就差點沒出來，好不容易死裏逃生跑出來，一場大雪下來，就活活凍死了。”
我擰著眉，想著那些比起來我奶奶家矮小了不少的土坡，根本想象不到那裏麵都是水的樣子。
“你們該不會騙我的吧。”
“我哪敢啊！”
石嘉裕說道，又諂笑著：“大人，這下我們能將功補過了吧。”
“你們確定你們進過墓？”
“確定！”
“肯定是進去了！”
他們兩個一唱一和。
我點點頭，拍拍手，從炕上跳下來。
“將功補過不算，如果你把我送到墓裏，那我還是能考慮一下……”
“別了吧。”
年輕的說道：“那裏可真是凶險至極。”
“嘶——”石嘉裕一巴掌打在他弟弟肩頭：“這位一看就並非凡人。你怎麼能好好咒人家？再說了，如此將功補過的機會不要，拉著你哥我跟你送死？”
我低頭輕笑了一聲。
好一個借刀殺人的法子。
這石嘉裕偏生是看我堵了他們的後路，投不了胎，心裏記恨又不敢惹，想著把我送進墓裏跟他們一起死呢。
“當然，我還沒說完呢。”
我補充道，“等會兒你們兩個先下去給我探探路。”
“這……”
“反正你們也死了一次了，要是敢騙我。你們死了之後是鬼，我死了之後可未必了，就我這個道行，起碼不得弄個陰差當當？”我指著他們的鼻子，一字一頓道：“別給我耍什麼花招，明白了嗎？”
我出門之後，隻有郝年跟陳易在這兒，鄒芳身上裹著被子，還是冷的打顫。
“你到底什麼來路？”
郝年開門見山：“我聽到你跟裏麵的東西說話了。”
我笑了一聲：“知道就知道了吧。來，讓我看看。”
我湊近了鄒芳，她身上有一股子瀕臨要死的氣息，額頭滾燙。
“體質太弱就是麻煩。”我皺著眉頭：“你們走吧。連夜走，我送你們出村口。以後不要亂玩什麼通靈遊戲了，錢可以有很多的來路去掙，但命隻有一條，廢了就續不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