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對比的是什麼年代?”
“何種年代?”他又有些茫然:“現在人間是誰做的皇帝?”
我在被子裏捏了捏,總感覺我們之間對話跟個智障一樣。
這就說所謂的雞同鴨講?
我憋住了吐槽的想法,說道:“已經沒有皇帝了。”
“哦?難不成天下又分了?”
“不是。”我抓了抓頭:“現在是民主製度,已經不是皇帝專製的時代了。”
“民主?那是什麼?”
他這問的,簡直比殺了我還難受。
十萬個為什麼?
我深吸了口氣,撩開簾子下去,說道:“這位神尊,我知道您神通廣大,您沒必要掐著我一個人不撒。要想知道,您大可以去外麵看看,我解釋不清的。”
他緩慢的點點頭,又搖頭道:“我不能出去的。”
“為什麼?”
他又搖搖頭:“因為我出去,便是禍世。”
“嗯?”
我不懂。
他轉臉放下茶杯問我:“你在人間過得可好?我看你神性已經除的差不多了,不做神,可有後悔過?”
“你說的我確實不懂。但我在人間過得確實很好。”我思索了一番,問道:“敢問,您是?”
“庚辰。”
他耐著脾氣的跟我講。
我扶額,試探的問道:“應龍?”
他眉頭一蹙,還是點了點頭:“世人都叫我應龍。”
我倒吸了口涼氣,瞬間噤聲。
庚辰落寞的看著我,伸了伸手:“莫怕。你我本就交好,我不會傷害你的。就算你早已不是旱神,我也不會做什麼的。”
“我在這裏已經太久了,久到已經不記得時間。”
“這裏已經許久沒有人來過了,你在這兒留幾日吧,跟我說說人間的事情。”
我咽了口唾沫,覺得他的眼神不似做假。
有種很深沉的寂寥。
我斟酌的說道:“抱歉,我不能。”
“我的身體就在外麵,我靈力不夠,待的太久就回不到人間的。我進來就是找一個祭壇,不知道你有沒有印象?”
“什麼祭壇?”
庚辰問道。
我細細說了一下上麵發生的事情,他當即就皺起了眉頭。
“竟然還有這等事兒?”
“我也沒有想到。還是墓中的婦人提醒我的。”
“他能連貫這裏,跟外界?”
“看樣子是的。”
我說道:“那祭壇下麵不知道是何方的妖邪,觸手極多,並非凡間的邪祟。”
“水虺。”庚辰堅定道:“真是膽大妄為,你且跟我去尋。幸好你及時到來,不若我豈不是要犯下滔天大罪?”
庚辰的宮殿極其的奢侈,到處可見扇貝、珍珠、珊瑚,站著的士兵也都是些半人半魚的人。
庚辰跟我解釋說,這些是他從海中帶來的水族,在這兒屬於高等人。
魚人確實在各種野史、還有國外的傳記中出現。
雖然驚異,但不足為奇。
庚辰讓我大概說了下祭壇的樣子,吩咐人下去找,順帶找找這些年騰升的水虺。
水虺也是海中帶來的,原本隻是海蛇,年紀久了就會成虺。
吩咐下去沒多久,有人就來報,說是在城東的宮牆處發現了一個漏洞,周邊曾經有過某種建築的痕跡。
庚辰急匆匆的叫人備車。
他的座駕是大蝦為坐騎,拉車。
那車廂也是香珍寶物所製,遠遠就聞到清怡的香氣。
我被人扶著上去,庚辰麵色並不好看,一路沉默著,到了地方,僅僅一眼就大發雷霆:“這邊兒誰守的城門,開了這麼大的洞,兩隻眼睛放著做什麼?裝飾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