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指了指那個樹袋熊。
他把爆米花跟一杯熱橙汁給我,拿了我一個幣,整個人圈住我,慢慢移動著爪子到娃娃的上方。
我離得很近,看的特別真切。
那爪子抓住娃娃到頂部時,明明是要鬆的,可眼看就要掉下來,爪子又緊起來,吊著娃娃來到洞口。
我低頭一看,見他指尖還有沒有散去的煞氣。
我瞥了他一眼,給了他一個眼神。
歲崇摁了摁我的頭頂,下去在洞口拿出了娃娃。
“還喜歡哪個?”
一旁圍滿了看我們抓娃娃的人,我把一元的硬幣都揣進兜裏,拉著他離開了。
“怎麼?”
“照你這個方法,豈不是娃娃都得被你抓了?”
歲崇不以為然:“這爪子本來就有問題,按照它的規矩來,什麼時候才能把娃娃抓住?特殊規則,特殊對待。”
他說的大義凜然。
我跟他在吧台前等了許久,我時不時的抓一把爆米花。
能進場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顏值效應。歲崇一過去排隊,那些小姑娘也跟著過去。
我們先進的場子,他買的是中間座位,一進去後他就脫掉了外套,搭在手上,特別矜貴的挑起腿。
整個就是個行走的霸道總裁案例。
我見那些小年輕不住的看他,有點酸,小聲說道:“你看離咱們不遠的小姑娘在偷拍你呢。”
一會兒又說:“你看,咱們頂上的小姑娘一直朝你笑呢。”
我越說越帶勁,歲崇忽的扳過我的下巴,側著頭在我唇上點了點,說道:“聒噪。”
我一怔,覺得她們看得更厲害了。
這時候還有燈光,我不敢再去看那些人,一直低頭看著腳尖,直到燈光滅了才敢抬頭。
我第一次見歲崇帶眼鏡,就覺得他這張臉特別適合當斯文敗類,棱角分明的臉因為眼鏡會顯得線條很明顯。
我把手塞到歲崇那邊兒,他看了我一眼,就把我的手給攥住了。
本來是個科幻電影,它還要講什麼人性。
我看到很多人一起加油努力的時候,不知道怎麼就戳了淚點,我扁著嘴,看周圍都沒有哭的,我也不敢,怕被人說是矯情。
歲崇明明沒有看我,他卻從兜裏抽了一個紙巾塞進我手裏。
我吸了吸鼻子,悄悄擦了擦,繼續看。
我到電影結束,跟歲崇一直等著人群都散了才晃晃悠悠往外麵走。
我跟在他身後,有意要掩飾自己丟臉的行為,說道:“這個電影好感人啊,你說是吧。”
“嗯。”
“你說地球真的會爆炸嗎?”
歲崇看了我一眼,抿了抿唇,沒說話。
此時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了,我走在路上直犯困,整個人扒住歲崇的胳膊不撒。
“愛妻。”
歲崇低頭說道:“怎麼走路都能睡著?”
我沒睜眼,埋怨道:“還不是因為你,接連兩天的折騰我。”
歲崇輕笑了一聲,站定身體,在我麵前蹲下。
我懂他的意思,也不推拒,就爬上他的背,整個人靠在他寬廣的背部。
“你說我們會一直這樣嗎?”
“嗯?”
“每天都這麼快快樂樂的。”
“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