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統教?”
“比如說,道教、茅山?”
“那些披著官皮忽悠人的東西嗎?”他呲笑了一聲,頗為諷刺。
我眉頭斂起:“不能這樣說。做什麼的都有渣滓,不能因為一個人,就否定一群人。”
“好吧好吧。”他擺擺手:“小小年紀,說話老氣橫秋的,沒意思。”
我抿了抿唇,沒有爭辯。
那頓飯吃的並不怎麼和諧,我從中知道了他的名字跟家事。
他是賀家的二子,叫賀知洲,他還有個雙胞胎的哥哥,叫賀知書。這個房產區是他管的,所以一點事兒都不能出。
他素來被賀家嬌慣著,因為生下來比較晚,差些沒了命。所以性子比較驕縱,看起來不怎麼靠譜。
我沒興趣了解他,填飽了肚子就問了地方去畫符篆。
其實符篆也得分兩種,談合了,我就把人送到陰間;談不和,要是這人還有謀人命的想法,我就隻能跟她說聲不對住了,壓我也得給人壓到閻王殿,讓閻王定奪。
我一樣就畫了一張,這也耗費了不少的精力。
離淩晨三點還早的很,我就迷迷糊糊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我醒的原因,是因為有東西一直在騷擾我,我一睜眼就看見賀知洲拿著我洗好的毛筆在刷我的耳朵。
“你幹嘛呀!”
我登時就跳起來,離他遠遠的。
賀知洲笑道:“我看你睡得挺香。”
“有事兒?”
也才下午五點了。
“你手機剛剛一直在響。”賀知洲把手機遞過來:“歲崇?這名字挺別致的。”
我頭發一乍,把手機奪過來。
他靠在桌子旁,長腿交疊著:“剛剛警察跟我彙報了下情況,要聽嗎?”
“你說我就聽。”
“嗯……奸殺。”
他說的很淡,點燃了一根煙:“那女的是個雞。因為嫖資的問題,那家夥就把人殺了。”
他夾著煙,一臉的不可置信。
“我給他們工資也不低啊。怎麼二三百塊錢,還能出人命呢?”
我回想起那人的眼睛,他本來就不是一個正常的人。那種眼神,帶著對生命的戲謔,不在意。
情況到底怎麼回事兒,隻有凶手自己知道了。
“你說這社會奇不奇怪?”
我不覺得有什麼奇怪的。
“我已經準備妥當了。現在有點事情要走,等晚上我再來。”
“哎。跑來跑去的,就在我們這兒酒店休息休息嘛。”
我看了一眼手機,歲崇給我打了三個電話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
我搖搖頭:“不必了。”
我答應了歲崇,要跟他去吃海鮮的。
我走出門就撥通了他的電話,他似乎在開車,還有音樂的聲音:“愛妻。”
“嗯?”
“忙完了嗎。”
“嗯。”我揉了揉額頭:“還沒有。我晚上三點要再來一趟,這兒出了怨鬼。”
“那你……”
“你忙嗎?”我問道。
“沒有。我明天要出差,今天提前下班了。”
“那你來接我?”
“海天嗎。”
“嗯對。”
我在路口百般無聊的等著,一會兒就見他的座駕過來了。他的車很好認,牌號還是九個八,全市獨一份。
我一見他,就雀躍的撲過去。
歲崇看得直發笑:“見了為夫這麼熱情?”
“你明天又要走好久,不熱情點摸不著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