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神，應龍？”
上官雲墨還不知道應龍的事情。
他愕然點點頭，有些悵然：“是啊。應龍已經三千年不見世人了，我估計已經長眠了吧。”
“那神尊跟天界那些神仙比起來，誰最厲害？”
“自然是神尊。”
上官雲墨詫異的看向我：“你沒有看過神譜嗎？天界諸神是後來才形成的。神尊為大。”
“原來如此。”
“你好端端的，問這個做什麼？”上官雲墨不解道。
我搖搖頭，沒說話。
上官雲墨把我送到家門口之後，說是要去我樓上的宅子看看，一同跟我乘坐電梯。他忽然說道：“前些日子淩紀找過你。”
“嗯？”
“就是你去絕村的時候。好像有什麼事情要說，聽說你去做善，也就走了。他後來沒同你講？”
我搖搖頭：“我不知道這件事情。”
上官雲墨提了淩紀，我才想到我也不是沒有有權勢的人。
這淩紀不就是一個？
我一進家門就給淩紀打電話，他接通之後便問我：“你可知道南州城動亂？”
“南州城是什麼地方？”
“西南。”
我沒有先說歲崇的事情，問道：“誰的片區？”
“013的。”淩紀說，“這兒已經七八天連續下暴雨了。堤壩已經受不住了，要這麼下去，南州城外估計要被淹了。”
淩紀歎了口氣：“這世道如今不明朗，我看是要出大事兒。”
“你現在在哪？”
“江城。”淩紀說道：“我想問問，你有沒有意思去南州城一趟，一起幫幫013？”
“這天災要怎麼個幫法？”
“這裏死了不少人。洪水一過，緊接著就是瘟疫。雖然現在時代不一樣，但這幫鬼魂怨氣頗深，陰間正在查原因，陰差還在待命，我們幫著過去收收魂。”
一樁樁，一件件的事情壓著我喘不過來氣。
我站在門口，手都在打哆嗦。
我思索了很久，拜托他的話一直講不出口。
淩紀心思敏銳，開口問我：“你打電話找我是因為什麼事兒？”
“你在江城……”我猶豫道：“嗯，沒事兒了。”
我本來想問一下，他有沒有認識權貴的，可這些事情可不是認識就能解決的。
他們欺負的就是歲崇剛來，沒有太大的背景，強龍壓不過地頭蛇。
“你打算什麼時候去南州城？”
淩紀怔了怔，沉默了幾秒：“再過兩日，雨停再去。”
“這也不到暴雨天，怎麼好好就鬧成這樣？”
我皺著眉頭。
淩紀歎了口氣：“天降神罰。總不得安寧。”
我不是個很有責任心的人，但有些事情到了眼前，你就沒辦法不去管。
我兜裏還裝著周茜茜給我的U盤，她已經催的我不耐煩了，下一步我就該身敗名裂。人的第一反應就是想要反擊，可當發現自己不能走到那步時，像我就開始考慮要不要放棄了。
但又不能放棄。
它們逼著我要走下去。
我掛了淩紀的電話，坐在沙發上，拽著自己的頭發，怎麼都沒辦法控製自己的情緒。
似乎什麼都能做，又似乎什麼都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