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在給我看他的生平。
那個法師做好了一切,從旁人手中拿來金箔,先是捂住了嬰兒的麵部,然後細致的包裹。我有些窒息的感覺,見他割破了自己的手指,在金箔上畫著符篆。
嬰兒滿身都是紅色的血液,混雜著金箔,在火光中滿是絕望。
他的啼哭聲似乎讓在場的所有人都覺得神清氣爽,每個人臉上都像是要見證奇跡一樣,格外的虔誠。
法師掐著表,在淩晨交接的時刻,把嬰兒放在通紅的烤架上。
呲啦——
是肉皮燒損的聲音。
嬰兒乍的一聲,發出了痛苦的哀嚎。
法師盤著腿,坐在炭火前,閉著眼睛,牽著一條紅繩一直的念著。
這個過程很久,嬰兒在幾分鍾過後就停止了呼吸,它的靈魂想要逃出去,撞到金箔又退回身體,反複的炙烤,直到黃昏。
那金箔已經成了黑色,炭火也烤的熄滅。
法師睜眼看到這一幕,笑得開懷。伸開手,擁抱著天空,又跪下,親吻了一下土地。
炭烤過嬰兒的身體後,周身彌漫的全是紅煞之氣。
那法師絲毫不畏懼,把它拿下來,裏麵的屍油滲出,渾濁的黃色流了他滿手。
他把手放在唇邊,舔了舔,對著旁人嘀嘀咕咕說著什麼。
畫麵一轉,是一件昏暗的屋子,掛滿了寫滿符篆的布條。
旖旎的聲音傳來,四五個女人圍著剛剛那個法師作者媾和的事情,這些女子似乎都是處子,每個人腿間都有血絲。
法師就把這些東西收集起來,刷在嬰兒的身體上。
我身體的負重感越來越強,有些正在下墜的錯覺。
他在嬰兒的身體裏塞了金管,還有一些炭烤後留下來的灰,用當時做法用的紅線把它綁住,放在了藏銀製作的殼子裏,吊在一個三頭六臂神祗麵前。
嬰兒幾次想要衝出去,被削弱了戾氣,又打壓,一次又一次。
直到,有個穿著白色襯衣的商人進來,那人一看就是中國的,帶著翻譯。
他問,最近有沒有什麼好貨,最好是招偏財跟桃花運的,價格不是問題。
法師思怵著,在櫃子裏翻出來一個箱子,打開裏麵滿滿的都是各式各樣的佛牌。
那商人有點不太滿意,說道:“我聽說前不久你做了個好貨。我們那邊兒有人高價要這個東西,你出不出手。”
法師搖搖頭,指了指頭頂,嘰裏呱啦一通說。
翻譯就說到:“那個貨還沒到日期,最起碼還要等三個月。”
“三個月太長了。客戶怕是得跑。三萬塊錢,賣不賣?”
法師搖頭。
“五萬,不能再多了。不行的話,我就去找別的阿讚。”
法師麵上帶了些猶豫。那商人緊跟著說道:“我知道你手頭最近缺錢,價錢絕對沒有問題,隻要你把貨給我,你就給我報個數。”
“這個牌很凶的。”翻譯解釋道:“沒有加持三個月,我怕以後會出問題。”
“你的牌我信得過。剛做出來的牌更靈驗,出事兒也是別人的事兒。”
我聽了那商人的話,心底咯噔一下。
這人也太不負責任了吧。
“你必須現在要嗎?”翻譯說道:“最低再給我三天時間,我可以給你。”
商人眼睛一亮:“對,我現在就要。那邊兒要這個要的緊。”
法師點點頭,伸了個拇指。
商人蹙起了眉頭:“十萬?有點太多吧。”
翻譯聽了法師的話,又說道:“不多。這個烤嬰牌你也知道,偏財正財來的迅猛。國內查的很嚴,這種牌的法門世界上也沒有幾個人會做了,錯過就再也買不到了。”
商人聽此,咬了咬牙,狠心道:“十萬就十萬。三天後我來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