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等到天半黑的時候,就騎著自行車,晃晃悠悠往回走。
淩紀忽然回過頭,跟我說:“我給你拍張照片吧。”
“哎?”
“你們女孩子不都喜歡這個?”
我臉上一紅,停下來把手機遞給他,揚了揚頭:“把我拍的好看點,我得曬曬朋友圈,以免都覺得我過的多貧困潦倒一樣。”
淩紀拍照技術特別直男。
他拍出來的我,就跟個小傻子一樣。
我能怎麼辦?
幸好我對這方麵要求不太高,整理了一下就發到朋友圈了。
歲崇在我剛發朋友圈沒多久的時候,就給我點了讚,我看著他的界麵停留了很久,他也沒說話,我也沒說。
淩紀叫我:“走吧,天該黑了。”
“好嘞。”
我收起來手機,不再糾結於這個。
我跟歲崇之間,好像陷入了冷戰,也不知道是誰開始的,又再僵持什麼。
我們還了自行車,在夜市裏又買了一些零食才打車回賓館。
夜晚賓館的沙灘上在搞篝火晚會,很多穿著比基尼,還有荷爾蒙爆棚的男人。
淩紀見我一直流連,就慫恿我去玩一下試試。
我有點不好意思。
“人總是要嚐試一些新鮮的東西是吧?難得異國他鄉,放縱一下自己。”
我尋思了一會兒,還是跟著淩紀去買了沙灘的衣服。
我挑了一套最保守的,但還是露的很多。
確實有點很不好意思。
我扭扭捏捏的出來,也沒敢去找淩紀,就跑到沙灘前麵,遠遠的看著。
有個外國人過來搭訕,他那雙綠色的眼睛挺好看的,顏值很高,八塊腹肌呢,就是他說話我一句聽不懂。
我跟他敷衍了沒幾句,就看見淩紀在那邊兒跟一個黑發的姑娘交談甚歡。
我用蹩腳英文跟他道了別,就小跑著湊過去。
火光裏麵,不少的人都在喊著口號,也有很多一看就是中國大媽的,身上披著紗巾,還帶著墨鏡,唱著中國的歌曲。
我沒敢去打擾淩紀,就站在遠遠的看著他們笑。
淩紀過來找我,手裏還掐著一杯紅酒,我愕然:“你哪裏拿的?我咋沒有。”
淩紀就笑:“這是酒店辦的,那邊兒還有呢,自己去拿。”
他上下看了我一眼,勾了勾唇角:“嘖,身材保持的還挺好,就是沒幾塊兒實肉,到時候碰見邪道可跑不了。”
我不好意思被人盯著裸露的地方看,收了收腿:“那我去了。”
“哎對了。”淩紀叫住我:“你拿酒的時候當心點。”
“嗯?”
“萬一有不法的人,說不定會往酒裏摻東西。柬埔寨還是黑色地帶,女孩子,留點心。”
我連連點頭。
最後我過去也沒敢拿酒,就拿了幾塊小西瓜,慢慢啃著。
海麵上的星辰跟月亮,出奇的耀眼,海麵上也會陣陣的推起波瀾,滾上濕漉漉的沙灘。
我從裏麵扒出來幾個小小的貝殼,聽到後麵有動靜,才轉過頭。
那是兩個男人。
亞麻色的頭發,還有一個寸頭,身上刺著我在阿讚隆身上看到的刺符,在小腹處。
他們一接近我的時候,我就有一種頭皮發麻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