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沒幹什麼呀。
我艱難地往床上走,把空調開到最冷,身體猛地受不住這個溫度令我打顫。
全身上下像是冰火兩重天,我難受的抱成一團。想到那個人遞給我的果汁還有那人最後欲言又止的話。
真是膽子大,都敢算計到我的身上了!
我當即握著拳頭,狠狠捶在床上。
我本想著強撐去找淩紀讓他給我找點藥的,可我穿衣服的時候,才發覺到我身體有多敏感。
輕微的摩擦都能讓我陣陣戰栗。
我不敢想象我走到淩紀跟前會發生什麼,縱使是朋友,但我信不過男女關係。
我咬著牙,腦海裏就總是想到歲崇對我這樣,那樣,然後敏感的隻能大口大口呼吸。
我的感官很敏銳,好像都能聽到不知哪傳來的聲音。
那個男人好像在說,“也不知道藥生效了沒有,真是的,你幹嘛不問清楚房號……”
“你看她像是要告訴我們的樣子?”張淇的聲音依舊很悅耳,像是一劑春、藥一樣勾魂,他輕聲說:“慢慢等著,等她受不了肯定會來找我們的。你還信不過我?”
“她不是說有朋友嗎,萬一有男朋友,咱不就是給人家做衣服了?”
“聽她在哪兒扯。就這地方,要是有男朋友,還不得看的緊緊的,除非……”
他們沒說除非什麼,就發出了很是刺耳的笑聲。
我咬著牙,忿忿罵了一聲,躺在床上,忍不住想要自己觸碰自己。
我怕見到光,於是我就撐著下床關掉了所有的燈。
我眼淚都快出來了,渾身滾燙,唯獨四肢特別的涼。
我意識漸漸有些模糊,最終撐不住,打開手機隨便撥出去一個號碼,沒一會兒,對麵就接了過來。
“喂。”
我聽到那個聲音,一瞬間就像是得到了救贖,聲音沙啞的不像話:“崇哥哥……”
那邊兒的聲音一頓,我忍不住哭出來:“你不要不理我啊。”
“你在幹嘛。”
歲崇的聲音有些冷。
我全身都在打顫,被他這麼一訓斥,莫名騰起一陣舒爽。我忍不住吟出聲,叼著枕頭小聲說道:“我好想你啊。”
“你不是跟淩紀偷偷摸摸跑出國,玩的很快活嗎。”
我聽不出他話語裏的情緒,隻是被他的冷漠戳的有些心疼。
我抓緊了被單不講話,歲崇怔了怔,問道:“你怎麼了?”
“你來抱抱我好不好?”
“喝酒了?”
“我沒有。”
我有些委屈,死死抱住被子,身下磨蹭著,難耐的哼出聲。
歲崇一下就淩厲起來:“姬長歌,你到底怎麼了?”
“你別凶我。”
我結結巴巴的說道:“你最近都不理我,現在還凶我……”
“是誰一聲不吭的跑走,一直沒消息的,嗯?”
我不想聽他的長篇大論,哼哼唧唧的跟他撒嬌,抱著手機恨不得現在就撲過去。
“還記得請神咒嗎?”
歲崇的聲音很平靜。
我壓抑著自己的喘息,仿佛又回到他逼著我背咒法的那時候,條件反射的就背了出來。
他冷沉的說道:“帶上我的法頭。”
“嗯?”
“不記得怎麼請我了?”
我一愣,就把他的東嶽大帝敕令搬出來,歲崇耐著性子說道:“連起來,再背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