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以為這事兒就這麼過去了,等你回國,我再找你算賬。”
我算了算時間,確實該去海關了,問道:“你自己回去,還是我給你用送神咒?”
歲崇粘著我不撒:“你再讓我抱一會兒。”
“一會兒再用送神咒吧,我靈氣不多。”
我跟他相擁著,一句話都沒有說,靜靜享受著清晨的柔情。
淩紀來敲門的時候,我知道時間已經不能拖下去了,我鬆開歲崇小心說道:“以後有什麼事情不準瞞我,我會盡自己做大的所能去幫你,我們是夫妻對吧?再不濟,好朋友也該互相幫助是吧?”
歲崇掐了一把我的腰肢,小聲說道:“等你回國。注意安全。”
“嗯。”
我用送神咒把歲崇送走後,麻利的紮起來頭發,權當沒事兒人一樣往外走。
淩紀看見我,第一句就是:“怎麼,沒睡好?”
我噎了噎,尋思這賓館的隔音效果應該是好的吧?緊接著就睜著眼睛說瞎話:“我睡不慣這個床。”
“嗯,那我們早點把事情了結了,早點回去。”
我們出賓館前,先在飯店裏點了早餐,是那種油膩膩的扒飯,外加啥法國麵包,我吃了兩口就隻喝白水,吃不慣。
就在這時,我看見那兩個人也出現在飯廳門外,說說笑笑的,一點兒愧疚之情都沒有。
我盯著那邊兒,淩紀招了招手,見我沒什麼反應也看過去,嗤笑了一聲:“怎麼?春天到了?”
“哼。”
我冷笑了一聲,問道:“你知不知道讓人不舉的法咒?”
“哈?”淩紀茫然的看著我:“你想什麼呢?”
“算了。”
我離開了飯桌,去洗手間裏掏出隨身帶的包裏幾張符篆,用手指沾著朱砂畫了兩道遮陽符,不致命,但足以讓他們嚇得這輩子都不敢來柬埔寨了。
自然不可能直接把符塞給他們,我見法咒生效後,就用手蹭了上麵的一點朱砂,直徑朝那邊兒的兩個人走去。
淩紀一直看著這兒,我湊過去的時候,輕抬眼睛看了一眼那兩個男人。
他們看到我的時候,滿是錯愕。
我主動伸手在他們的肩膀上拍了拍,笑道:“早上好啊。”
張淇扯了扯嘴角,看我一點事兒都沒有,有些失望:“早。”
“祝你們旅途愉快。”
我幹完這件事情,轉頭就往淩紀那邊兒去,途中還回頭確認了一下,見他們身上的陽火各降了一半,挑了挑眉頭。
淩紀替我拉開椅子,笑著問道:“他們招惹你了?”
“這就是我說的,很煩的兩隻蒼蠅。”
“嘖,女人真可怕。”
說來是真的巧。
這酒店裏真有不少鬼,還臨著海麵。就當我們準備離開的時候,聽到角落裏一聲慘叫,所有的人都朝那邊兒看去。
那是個在酒店死了的服務生,手上還端著一盤蠕動的蛆蟲,那兩個富家子弟什麼時候見過這個陣仗,當時都快嚇瘋了。
我臨出門一直憋著笑容,一見沒了人笑得特別樂嗬。
太有意思了。
淩紀也隻是笑了笑,沒說話。
我們去海關的時候,那艘船還沒來,這兒有不少的人都在這兒翹首以盼著。
我坐在岸邊兒,光著腳在下麵劃拉,見海平麵上一艘船隱隱的出現,一時間覺得畫麵特別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