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沒見白蘭芝了,我抿了抿唇,也拉了把椅子坐在她對麵。
“其實我一直想去學校找你們的,但是跑來跑去,比較忙。”
我拿了塊兒糕點,是根據我的口味來的,不算太甜。
“就是,你有沒有意向……去見見你的家人,還有,那個人?”
白蘭芝一提到這個話題,就顯得很是局促不安。
“我也不逼你。”
我拿了杯白開水潤了潤嗓子說道:“前不久,我遇到了一個跟你像的女孩子。淩紀也知道。”
“嗯?”
“就是那個雕塑。”
他頷首,提起來衣服說道:“我去樓上看一下,你們聊。”
這樣就給我們幾個女孩子留下來了點私人空間。
“她跟你經曆很像,但是……她最後把人殺了。”
我說完之後,連忙補充了一句。
“當然,我不是慫恿你殺人,我就是覺得她當時的樣子特別漂亮。奮不顧身,很有勇氣。”
我小聲的試探道:“你也總該去麵對這些,對吧?”
“投胎確實不是唯一的出路,如果你想做鬼仙,我也可以幫你。但是我覺得,這個心結,遲早是要解開的,是吧?”
白蘭芝始終沒說話,慕短短就抱住她的胳膊:“蘭芝,你難道就想一輩子待在學校裏麵嗎?真的不想去投胎了嗎?”
“你看,要不我們一起吧。下輩子說不定投胎能當親姐妹呢!”
她朝我俏皮的眨眨眼睛:“雖然說走後門不好吧,但是這點小事兒總該能加個塞,你說是吧長歌。”
我也不敢很確定,本來投胎這件事情就是陰間的陰司做的事情,隻能說句:“我盡量。”
“我天天看你悶悶不樂的我也傷心啊。”
慕短短巴巴望著她:“你不是之前跟我說,你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嗎?如果當鬼的話說,所有的事情,你就隻能看著無濟於事。”
“再說了,你就真的不想看看那些人的近況?這麼多年過去了,我還真不信他們做出來這種事情能安穩過一輩子。”
白蘭芝一陣不說話,慕短短也歎了口氣:“我真不知道你有什麼好糾結的,又不是你的錯。你就不能……”
“別說了。”
白蘭芝站起來,看了我一眼:“謝謝你的咖啡。我要回去了。”
“蘭芝你……”
慕短短剛要追出去,我連忙拽住她:“讓她自己靜靜吧。這麼多年都沒有走出來,你能希冀這幾天就能讓人從陰影裏出來?”
“真是搞不懂。”
慕短短嘀咕道,氣得鼓起來腮幫。
我笑了笑,也不算替白蘭芝解釋:“你又不是她,也不知道她到底承受了多少。有些事情,旁觀者是沒辦法提建議的。”
慕短短沉默了一陣,點點頭:“也是。”
“我就是看不慣她那個懦弱勁兒。”
“可你也不能要求所有人都勇敢對吧,本性如此。”
風鈴聲一響起,我轉頭往後看就見賀知洲出現在門口,我有些訝然:“你怎麼來的?”
“切。”
賀知洲可一點不客氣,看了一圈兒咖啡廳的周邊,“你也真不夠意思,開店也不跟我說一聲?”
“好歹咱們也是共過事的朋友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