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崇喉結滾動著,注視著我,良久未動。
猛地一堆兒小年輕衝進來,也不看有沒有人就摁著嘖嘖的親著,這讓我有點尷尬。
“我走了。”
我小聲說道,從他臂彎裏鑽下去,他手一滑,攔腰就把我又抱回去,我狠狠推了他一把,他不動。
“你到底想幹嘛。”
我忍著怒氣不發。
歲崇的手困在我的脖子處,頭一歪,措不及防的就親了過來。
我躲了一下,他就捏著我的下巴,他吻的格外霸道,深入了兩次沒成功,就隻在我的唇瓣處慢慢的吸,吮著,我看到他的眼睛在銀白色跟黑眸中變化著,融進月色。
我也不掙紮,任他吻著我,慢慢鬆開。
“你這麼缺女人呀。”
我嘲諷著,哼笑了一聲:“也是,像你這種禁欲這麼多年的人,恐怕見到女人就撲上去索吻了吧。我今天心情好,旁邊就是酒店,去嗎?我有身份證。”
歲崇看著我,拳頭捏的很緊。
我冷笑了一聲,他就一拳砸在我身後的牆麵上,他連悶哼都沒有,我缺聽到了磚頭碎裂的聲音。
歲崇的唇瓣蠕動著,我不知道他想說什麼。
他看著我許久,垂下手,緩慢的像個上了年紀的老人一樣,顫顫巍巍的往外走。手上的血斷線似的流,他卻一點兒都不在意。
那對兒小年輕終於發現了我們的存在,一副受驚的樣子,我擺了擺手:“少管閑事兒,滾。”
那個男人不知道罵了一句什麼,拉著小姑娘離開了。
我靠在牆上,任由自己一點點的下滑。
就在他滿是受傷的眼神看著我時,有那麼一刻,我很想撲過去,抱緊他,說,咱們不鬧了好嗎?
我已經習慣朝他低頭,對他付出。
這個真的可怕。
但,自尊已經不允許我去討好一個,總是在放棄我途中的男人。
我坐了很久,覺得冬天的夜晚真冷,我想要一件外套。
於是,我隻能自己拍拍身上的土,重新去酒吧裏,找個舒服的地方,懶洋洋的喝著酒。
“你跟歲崇到底怎麼回事兒?”
毛三娘見空子湊過來在我耳邊大聲的問道。
我酒有點上頭了,聽她這麼問,還是撐著坐起來,端了一杯酒,下了肚才開口道:“沒什麼。不過就是橋歸橋路歸路。”
“我覺得你挺喜歡他的。”
毛三娘嘟囔道。
我撐著臉問她:“你從哪看出來我喜歡他的?”
“你恢複神了,還沒有印象。”
我搖搖頭。
毛三娘就一臉八卦的跟我說:“你還是阿青的時候,看上我們店裏一個小妖。”
“哦?”
“叫月瑟,好像是這個名字。”
我心裏一震,就聽到三娘說道:“你別說,雖然月瑟沒東嶽那分姿色,但是氣質很像嘛,我記得你一直跟我說,你想去陰間找一個人。你可不就是在找歲崇嘛。”
我皺了皺眉,沒有,這個印象是真的一點兒都沒有。
三娘見我就調侃道:“你肯定是孟婆湯喝多了。”
我搖搖頭:“不記得,我不記得了。”
我好像是還沒有想起一些事情,就比如,我作為旱神被驅趕的片段,雖然我不想回憶,但真的那個畫麵很破碎。
少了很多關鍵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