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嗎?我看村子裏一個人都沒有,破破爛爛的,我都懷疑我找晚了,你們都搬走了呢。”
葛莉安慰著孩子,招呼我道:“來這兒坐吧。”
她比當時來找我們時,滄桑了很多,她放孩子時,手腕不小心露了出來,我皺了皺眉:“你被咬了?”
她上麵被削過皮,但是還能看到一些被咬過的印跡,應該是用糯米敷過,毒都現到了表皮上。
“你趁著天亮,快走吧。”
“怎麼?”
我擰著眉看她,葛莉抿了抿唇:“別問了。”
“哎呀,你真是小瞧我。我可不是當時的姬長歌了,我這段時間修習了很多的道法呢,說不定能幫你一下。你幫過我,不能這麼冷漠。”
葛莉抿了抿唇:“這跟道法無關。有道法也沒有用。”
“怎麼說?”
“這是神禍。”
“哪個神?”
“是屍尊,不再庇佑我們了。”
葛莉臉上浮現出來一些蒼涼,眼眶通紅。
扯淡!
我就在你眼前呢,既然我現世了,力量應該比之前更大才是。
我抿著唇:“到底怎麼回事兒?你跟我說說,我分析一下。”
葛莉有些哽咽:“就前些日子,我們屍道接了一個單子,去幫人趕屍。是個白毛僵,如果是以前,根本不會出事兒的,不知道為什麼……那些符篆都不靈了。”
“不靈了?”
葛莉說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我的家人都死了……還有幾個也跑出去了,我走不了。”
“為什麼?”
“因為我是落洞女,是山神的妻子,不管是生是死,都得在湘山。”
葛莉說完,就推搡我說:“你快走吧。我帶著這兩個孩子肯定也活不了多久,今晚一定很難熬。趁太陽沒下山,走吧。”
我複雜的看著她,問道:“你方便給我說一下你們到底供的誰嗎?”
“青衣女神,旱魃。”
“旱魃可不是青衣。”
我似乎明白了一些東西,我想被我殺掉的魃,沉沉歎了口氣。
本來是無心之舉,沒想到會掀起千層浪。
葛莉看著我:“你不懂我們屍道。”
我比誰都懂你們屍道。
我不敢說,問她:“你能給我背一下你們的法頭嗎?”
葛莉不解:“做什麼。”
“我聽一下。”
葛莉忽的想到了什麼,說道:“也是,我們鎮屍道裏麵,我們這族法道最精進。如果後繼無人,也不好。”
“我們的法頭時,旱魃屍神急急敕令。”
果然,旱神跟旱魃完全是兩碼事兒。
我沉沉的打斷她:“不對,你們這個法頭不對。”
葛莉奇怪的看著我:“我們這一族,用這個法咒已有千年,哪來的不對?之前我替你除屍毒,就是用的這門法。”
“你換一下,你說,青衣屍神急急敕令,我聽一下。”
葛莉雖然不明白我在做什麼,還是念了一下,我感覺到周身的熱量一下就增了起來。
我覺得力量還不夠強悍,說道:“你再念一下,旱神屍尊急急敕令。”
她又念了一遍,身上的熱量比剛剛要更深一點兒,我額頭冒汗,連忙止住她:“你用這個旱神屍尊連帶上你的咒法,除一下屍毒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