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搖搖頭。
歲崇下午沒事情做,我尋思他累了一天,就讓他在家裏休息。
他挺活潑的,就是遇見我悶,我就找著話跟他聊,說今天小姑娘們問我的事情。
歲崇時不時看我一眼,神色複雜,也不反駁。
我說了半天,他也不回應,我也覺得無聊。
“下午我準備出門做點事情。”
“好。”
他總算吭了一聲,他也大了,我尋思,有些事情得他也得參與,不然怎麼蹭功德值。
“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你是要去找庚辰他們嗎?”他反問我。
“不是。”我湊過去問他:“你怕鬼嗎?”
他搖搖頭。
“那你信世界上有鬼嗎?”
他看了我一眼,吐字清晰:“信。”
“那我今天,就帶你去見見鬼。”
他就又說一個字:“好。”
“真沒意思。”我擺了擺手:“那你收拾收拾,咱們一會兒就出發。”
這個單子是我從鹿赫那邊兒無聊搶過來的,不是什麼太大的事情。
我本想著要去洗個手,以為歲崇在自己屋子裏,結果猛地一開浴室門發現他脫的半個精光,露出來的腹肌線條流暢,隻留下一條平角褲。
我尷尬地搓了搓手,“你繼續。”
我從浴室裏離開,腦海裏全然是一些奇怪的念頭。
比如說,他的性格在接近原本的歲崇,身材也是……
又想到當初跟歲崇做過的那些事情,有些口幹舌燥。
生理躁動,很正常,很正常。
歲崇再出來的時候,我不敢抬頭去看他,他的頭發已經吹得乖順,垂在眉眼間,淡聲說道:“可以走了嗎?”
“好的。”
反過來,倒是我拘謹了。
這次的單子是市裏麵的。
這家人晚上走夜路之後就撞了鬼,不得安生。
我一進門就察覺到這裏格外的腥躁,女人給我們倒了一杯水,說道:“我孩子他爸,是個開貨車的。不過已經不開了。他當年跟著兄弟跑高速,不知道從哪躥出來一個姑娘,一頭就撞上去了。我們家也賠了點錢,了了事兒。本來也不算太大的事情,就前天,我帶著孩子出門逛街……”
她臉色一下就變得蒼白,好像是回憶起了多麼可怕的事情。
“那天挺晚的,我孩子就一直說有個人跟著我們。這兩天也一直哭鬧,不肯回家。我們家這幾天都住賓館了。昨天跟孩子他爸說了一聲,我尋思,這是不是當初那個女人死了纏上我們了。”
我不信人說的話,讓她把手伸過來,細細的感受那些畫麵。
她沒有說假話,但這可能都是她自己認為的。
“你老公呢?”
我看了一圈,沒有發現除此之外的任何動靜。
她歎了口氣:“又去跟人跑車了。”
我確實沒有感受到有鬼魂存在於他們家的跡象。
“你當時跟孩子逛街,你老公在家?”
她點了點頭。
“這樣吧,你給你老公打電話,讓我接,我跟你老公說點事情。”
女人不疑有假,就撥通了電話,遞給我。
那邊兒信號特別不好,有個男人在風裏大聲喊:“啥事兒啊?我正在開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