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崇臉色微變：“你瞎說什麼。迷信。”
我暫且不跟他提這個問題，準備進宿舍樓的時候，歲崇才喊我：“大寶。”
“操。”
這麼多人。本來名字就夠難聽的了，他還非得叫我大寶。
我不情不願的轉過身，歲崇別過臉，思索一番又說道：“如果晚上害怕，給我打電話。”
歲崇是挺悶騷的。
這麼多年，我也算摸出來一點門道。
宿舍裏麵幾乎都知道歲崇這麼個人，我說是鄰家哥哥，她們都不信。
也是，遲早要成為我的男人。
養著吧。
我收拾了收拾，躺在床上給歲崇打電話。
他好像在洗澡，嘩嘩了一陣水響，就聽到他悶悶的聲音：“怎麼，害怕？”
我經常在他們家廝混，當然知道歲崇什麼樣子，一時間有些臉熱心跳。沉沉的嗯了一聲。
“叫你不要出去，不聽。”
歲崇還埋怨著，卻轉頭跟我說：“我最近研究了一套題，雖然大學不需要太多課程，但是我覺得……”
“我有點困了。”
我一聽見做題就頭大。
歲崇那邊兒不吭聲了，半響說道：“我看了一本書……”
我是真怕他要給我講高數亂七八糟的，連忙打斷：“我要掛了。”
“我，給你講個故事吧。”歲崇又改了口。
那邊兒翻著書頁，我也不知道他給我講了點什麼，但聲音確實悅耳。我本來軍訓這麼多天睡得就特別沉，沒一會兒就熬不住了，電話也忘記掛。
夢裏都是他念念叨叨的聲音，最後的最後，低沉的歎了口氣，好像在罵我，又好像是埋怨。
他說：你這個傻缺，什麼時候才能開竅。
我在夢裏都特別憤慨，怒懟，你才不開竅！老娘追了你上千年，你都不開竅！
初中高中的同學都覺得我對歲崇有意思，可偏偏歲崇卻無動於衷。
我覺得，夢境應該是相反的。應該由我來罵，你這個傻缺，怎麼還不開竅！是不是又得讓我追這麼一輩子？
軍訓結束後，我跟洛塵的聯係緊密起來。
原因無他。
他說他想讓我解決女生宿舍替死鬼的問題，我就把替死鬼打包帶出來，任由他處置。
這廝氣得跳腳，最後我才明白。
他跟這片兒的鬼使沒有太多的聯係，這是她們的職責，怕有影響。
啊，感情這人又想算計我。有影響，那也是我的問題，他幹幹脆脆地撈個好處。
洛塵有天約我去西城的咖啡廳，我尋思跑那麼遠幹嘛，到了地方看見那牌子，我就愣住了。
32號書吧。
裏麵的裝橫比起我之前，更加小清新多一點。
那個老板一出來，我整個人都晃在原地。
她知道我們兩個並非凡人，介紹道：“我是靖州鬼使，我叫……馮長長。”
腦海裏，她活蹦亂跳又有些惋惜的聲音在耳畔：“我想起名叫長長，可我媽非叫我短短，如果我叫長長，說不定活的時間會長一點。”
“我要做跟你一樣的人。”
“我也想做鬼使……”
那年跟我要水晶球的小姑娘，長大了，也成了她上一世說的鬼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