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每隻軟腳蝦都會出軌。”徐雯回的簡單。
“我不會出軌。”
“你不是軟腳蝦。”
“我可以是。”
徐雯覺得好玩,這個季無別是真看上她了吧?她伸手指在他麵前晃了晃,“你別是傻了吧,季清楠的兒子,你就算不去找個嫩模,也該去找個像你媽那樣的影後,又漂亮又有地位,找我?你瘋了我瘋了?”
“談談戀愛不行?”
“那姐姐更不會陪你玩了,我是傳統女性。”
季無啞口無言。
他現在才十七歲,即便是對她有些革命情誼,但那也隻是嬉戲打鬧,談不上非她不可。
隻是。
得不到又有些不甘心。
“那我以後有了那麼漂亮的女朋友,怎麼可能還回頭來喜歡你?”
“不是,你憑什麼覺得你喜歡我,我就要跟你在一起?神經病吧你。”徐雯翻了白眼,“還有你給我聽好,你喜歡誰跟我沒有任何關係,你頂多就是白沫和傅靈江的朋友而已,別太拿自己當回事。”
“你剛才才說我是季清楠的兒子。”他抿唇。
這個世界上還有誰不想跟他攀上關係?
徐雯笑笑,“不能夠掌控的權利隻會引來殺身之禍。”
“……”季無一下無言。
他認為他都是有欲望有弱點的。
可是。
這三個人沒有。
對。
他說的就是傅靈江白沫和徐雯。
哪怕是其他和他們混一個圈子的人,比徐家更有錢家族的孩子,都沒這個覺悟,他們看到他先是尊敬隨後是想法設法想跟他做朋友,甚至跟他……上床。
哪怕是男人。
他們覺得跟他睡了、熟了,就能得到季家一起。
他討厭那些神經病一樣的邏輯。
可是他也漸漸明白,那些人就真的是這樣想的,或者說,沒有人不這麼想。
直到十五歲,他第一次見到傅靈江。
他看他的眼神,說簡單叫淡然,說複雜點就叫:就算你是季清楠的兒子但你隻要惹了我就讓你死。
那種冷到骨子裏的眼神,讓自己畏懼。
還是十五歲那一年,他見到了白沫。
她比傅靈江要好一點,看人的時候眼裏沒多少情緒,也始終是笑著的。
但一開口,就知道不一樣,她是在掩飾內心許多情緒,或是冷漠瘋狂的那一麵,但,她跟傅靈江是同類人。
如今是他十七歲。
他是真沒想到。
就連徐雯也是這樣的人。
“你跟傅靈江他們在一起很久嗎?”季無突然問道。
“白沫高三。”
算起來滿打滿算兩年還不到。
“那你為什麼這麼自信?”
“自信?你管這叫自信嗎?我是自卑,季無,跟你們在一起我隻會意識到我的渺小,而我正視了我的渺小,自然就不會有托大的欲望,因為,我能夠看到渺小的我成長以後依舊不堪一擊的樣子。”徐雯道。
季無還想說點什麼。
白沫卻走過來,她到徐雯身邊停下,輕輕拍打她的肩膀,“想當我朋友的人那麼多,但是我隻有你一個。”
徐雯朝她笑了笑,“我知道。”
白沫點點頭,靠在她肩上,“啊……好討厭,我想玩遊戲,為什麼到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來。”
“你哥有特殊癖好,他是不是把你摁在叢林裏然後……”
“喂,你也太黃色了吧。”
“你看你看,你臉紅起來了,啊哈哈哈哈,我要去告訴你哥,傅靈江我跟你說你妹妹想跟你在這裏做兩個人愛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