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少騰氣得放出狠話,原以為安初星會像之前那樣怕死,趕緊跑回來,接著嬉皮笑臉地說出認錯的話。
可是這次安初星卻像沒有聽到一樣,頭也不回地直接走下樓。夜少騰看得十分氣憤,很想衝過去把她拉回來好好教訓一番。
可是被她打的一邊臉還有一點點麻,在提醒著他,要是這時他真的把她拉回來,那以後她卻不是翻了天,更不會把他放在眼裏。
從來沒有人敢打他,他也從來沒有為討好過一個女人,費盡心思,到最後還被對方嫌棄,這個讓他很氣憤。
“從來沒有人這樣,安初星你……你太不識抬舉了。”夜少騰越想越氣,一抬腳把麵前那桌子踢翻,上麵價格不菲的陶瓷全部摔到地上,發出巨響,陶瓷碎成一地。
安初星聽到夜少騰氣憤的話,她知道這次自己無論如何都不能回頭。她已經和他說了實話,可是他卻聽不進去,這讓她打消再與他談話了。
她是惜命,但母親的命比她重要。
隻要她在那樹林裏撐過七天,她就能回京市。
走到樓下,正好看到吉娜,安初星走到她麵前用英語問她城堡的樹林應該從那個入口進。
吉娜聽到樓上發出巨響,見安初星臉色不太好,又一聽到提到城堡裏的樹木,這讓她十分吃驚地問著:“少夫人,你和少爺吵架了嗎?如果吵架了,就主動向少爺道歉,別倔強,走進那片樹林很危險的。”
“告訴我入口在那裏就行。”安初星撐起一個微笑地說著。
“不不不,不能進,樹林裏不說別的,僅是毒蛇就很多了,隻有犯了大錯的人進去都回不來了,那裏對我們來說簡直就是索命的地獄。”吉娜是真的擔心安初星有什麼危險,緊緊握著安初星的手輕聲地說著:“少夫人,趕緊去向少爺道歉就好。”
吉娜看得出,少夫人對少爺來說是特別的。在這裏工作了這麼久,之前見到的少爺都是死氣沉沉,眼神沒有一點波動,可是這次回來表麵看起來還是那麼絕美沉默,可是眼神卻變得有活氣了。
“我去問別人吧!”安初星見到吉娜不說,慢慢而且有力地把吉娜的手推開,不顧吉娜的挽留一步步走出門口。
吉娜見到這樣,想去叫少爺別這樣懲罰安初星,可是在這裏少爺的話就是聖話,別人不敢不從。這時吉娜想到了景叔,趕緊向屋裏走去,很快找到站在窗邊沉默的景叔。
“景叔,您快去救救少夫人吧!她被少爺趕去樹林裏,這樣可是很危險的事情。”吉娜語速很快地說著。
景叔目光看了看大門方向,收回目光看向一臉擔憂的吉娜,他輕歎一口氣說著:“我試著去勸勸少爺,你先拿件大衣給少夫人。”
吉娜聽到這,趕緊去找出一件保溫的風衣,追上走到樹木入口處的安初星。
“少夫人,晚上會很冷的,把這個披上吧!”吉娜趕緊把風衣披在安初星的身上,然後又小聲地說著:“景叔去勸少爺了,等會就能回來了。”
看到吉娜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安初星心頭微微一暖,輕聲地說著:“吉娜,謝謝你。”
“少夫人,別這麼說。”吉娜趕緊搖了搖手說著。
可還沒等吉娜說完話,樓上的窗戶打開,夜少騰冰冷的眼神了盯著她們,聲音更是冰冷刺骨地說著:“安初星,你還站在那裏做什麼?”
“少爺……”
夜少騰冰冷掃了吉娜一眼,對方嚇著趕緊低下頭,不敢出聲,目光再次回到安初星的身上。
“少夫人,你趕緊向少爺認個錯吧!”景叔這時也趕到安初星麵前,輕聲地說著。此時隻要安初星向少爺服個軟,少爺自然不會真的趕她進樹林了。
“我還是進去吧!”安初星冷靜地說著。
讓她向夜少騰認錯,她根本就沒有做錯什麼,憑什麼要向他認錯。涉及到母親的事,她是一步也不會讓的。
她做了這麼多的事情,逼著他娶她,簽下不平等契約,忍受著他的壞脾氣,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讓母親能早點動手術。
現在他囚禁她,不讓她回京市,那她之前所做的事情全都白費了,這樣的事情,她無法接受同,哪怕拚了命也要爭取回京市。
“少夫人,適時服一個軟,這才能把傷害降到最低。”景叔語重心長地勸著,平時安初星倒是很會看人的眼色的,怎麼這次把少爺惹得這麼生氣,卻還是一副倔強的樣子。
“既然她愛去就讓她去,你們都走開。”夜少騰把安初星此時的神情全收在眼裏,越看越火大,轉身走開,緊接著又快步回回窗邊,眼神冰冷地說著:“誰讓你穿風衣了,脫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