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薇陷入自己痛苦的世界裏,悲傷得不能自拔,眼淚流個不停,覺得自己就是這世上經曆了最大磨難的可憐人。
夜少騰聽著她斷斷續續地說著自己這些日子有多麼困能,過得多累,所有人都針對她,而她明明已經這麼努力了,而老天爺還與她作對。
直到她的哭聲,平複了些,夜少騰才慢慢說著:“你說完了嗎?”
夏知薇沒想到他的聲音居然這麼冷淡地問著,她都這麼慘了,他聽到不應該是很心疼地把她擁入懷中好好安慰嗎?為什麼還能這麼冰冷地問著她?
夜少騰這時把她的雙手拿開,轉過身看著她說著:“對於你的聲帶損壞這事,的確是件不幸的事情。不過你已經是成年人了,接下來應該做什麼,你自己能去做。”
“我……”夏知薇驚訝地瞪大雙眼,好半晌才慢慢開口問著:“少騰,你……你不幫幫我嗎?”
“我又不是醫生,治不了你的聲帶。”夜少騰冷靜到殘酷地說著。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夏知薇搖了搖頭,緊接著說著:“我發生了這麼多事,沒有你在我身邊,我好害怕。如果你能陪在我身邊的話,別說聲帶壞了,就算我變成啞巴,我也不會害怕。”
對於夏知薇所說的,夜少騰自然明白她就是想利用她這病想讓他回到她的身邊。可是他卻覺得這個很可笑地說著:“知薇,我是有老婆的人了,你要人陪,隻要你一句話自然有許多人陪在你身邊的。”
“再多的人不是你,那也沒用。”夏知薇急急地說著。
“夏知薇,既然你要我把話說得這麼清楚才聽得明白,那我現在可以直接告訴你。”夜少騰湊近她麵前,聲音淡淡地說著:“你與我無關了,你生再重的病,我也不可能放下我老婆而陪在你的身邊。”
他的心疼,隻給他在乎的人。
“我不相信這是你心裏話。”夏知薇無法接受。
她以為自己都已經向夜少騰示弱了,夜少騰怎麼可能會如此狠心再拋下她。
見到夏知薇這時不願意接受現實,夜少騰微皺起眉,他沒想到夏知薇這麼難溝通的人。雖然他對感情方麵了解不多,不過他不會掩飾自己內心真實的想法。
“再退一步說,如果你想試探我心裏是否對你有感情的話,那我可以坦白告訴你,已經沒有感情了。所以你發生什麼事,我可以給予你朋友層麵的幫助,再多是不會再給的。”夜少騰說得很清楚也很無情。
“我和你現在隻是朋友?”夏知薇感覺自己滿嘴都是苦澀的味道,連張嘴問出這句話,仿佛都像用盡自己全身力氣。
“對的,普通朋友。”夜少騰點了點頭,接著再說著:“如果還發生像今天這樣的事情,哪怕不是你主使,但你也有參與在內,我們就不再是朋友關係了。”
夜少騰口中今天發生的事,夏知薇知道是易玲上醫院砸張艾秋病房的事。原本她想否認與自己無關的,可是對上他那完全看透事情的雙眼,她知道是夜少騰已經知道所有的事情了。
“不再是朋友關係,那會是什麼關係?”夏知薇愣愣地問著。
“陌生人,或者敵人。”夜少騰慢慢地說著,見到她踉蹌地往後退一步,滿意地勾起嘴角盯著她問:“你明白了嗎?”
“我……”聽到他接二連三地說出這些話,夏知薇像是被萬箭穿心,痛得連呼吸都不能。下意識地往後退,想暫時離開讓她如果痛不欲生的人,等到傷口好些,再麵對他。
沒等夏知薇離開,夜少騰把自己該說的全說了,轉身向大門走去,景叔趕緊迎上,然後叫司機開車過來。
目送著夜少騰坐車離開,直到消失不見,夏知薇這時才驚醒過來,轉身跑進主屋裏,見到方蘭靜優雅地坐在那裏品著茶。
盯著這樣的方蘭靜,夏知薇雙眼閃過一絲怨恨。把怨恨收起,不過眼神卻還是帶著不滿,走到方蘭靜的麵前說著:“靜姨,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我怎麼對你了?來,坐下來慢慢說。”方蘭靜淡定地拍了拍身邊的座位,微笑地說著。
對上方蘭靜這完美的笑容,夏知薇一肚子的火也要努力忍著,在方蘭靜的對麵坐下。
方蘭靜見夏知薇在對麵坐下,僅是笑了笑,輕聲地問著:“你和少騰談得怎樣?”
一說到夜少騰,想到剛剛他所說的那些話,夏知薇感到委屈極了,聲音哽咽地說著:“談崩了,少騰他……他說了,如果我再做出這樣的事情,就是他的敵人。”
想到夜少騰那冰冷的眼神,夏知薇的眼淚又流了下來,不由開口說著:“靜姨,這些事情你早就猜到了吧!為什麼還要讓我把那份親子鑒定送給易玲,少騰剛剛還警告了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