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蘇七咽了口唾沫,趕緊坐起身,不知道自己怎麼了這尊活閻王,“你找我……有事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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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景辰睨著她,沒有說話,眸光仿佛能夠看穿人的靈魂。
盡管蘇七對於自己的易容藥十分自信,但在他的審視之下,她還是慫慫的有點心虛。
“這天都還沒亮呢,攝政王該不會是想雇我去驗屍吧?我……”
說到這,蘇七突然止住話題,瞳孔驀地一縮,“是不是小七出事了?”
除了小七,她實在想不出夜景辰來找她的原因。
她眼神裏的擔心不似作假,他眸光微暗,望著她晶亮的眼睛,眉宇間浮起複雜的神色。
蘇七一想到小七發病的樣子,心髒便莫名的一揪。
她動作迅速的跳下床,穿好鞋子,瞅向還站在原地不打算挪步的夜景辰。
“不是小七出事了麼?走啊……啊……”
她的話還沒說完,後衣領子突然被他冰涼的手拽住,整個人隨同他一起飛了起來,緊接著掠出房間後,飛簷走壁的朝攝政王府而去。
蘇七嚇懵了,內心是無比崩潰的。
她哪裏還顧得上想離他遠點的心思,怕死的抱緊他精窄的腰,恨不能像隻八爪魚似的粘在他身上。
夜景辰的身體驀地一僵,兩個人貼得太近了,她的小腦袋還使勁的往他懷裏拱……
他眸底頓時漆黑一片,冷得不帶一絲人類的感情,仿佛下一刻便會將她挫骨揚灰。
“鬆手。”
“不鬆。”蘇七頂著令人窒息的威脅感,又抱緊了他幾分。
他隻是揪著她的衣服領子,萬一布料不結實,她摔死怎麼辦?
夜景辰的背脊緊繃,薄唇輕啟,吐出寒徹刺骨的三個字,“你想死?”
蘇七在他懷裏搖搖頭,“你別哄我,鬆開你才會死!我是不會鬆開你的,而且,你能一聲不哼的帶我飛,我為什麼不能抱緊你?”
她的話才說完,一股暴漲的殺氣頓時在她周邊肆虐。
蘇七全身的血液一凝,“你別別……別生氣,打打殺殺的多不好啊,要不你放我下去?我可以自己跑去攝政王府的。”
夜景辰聲音暗啞的打斷她的話,“閉嘴。”
如果不是因為小七那邊等不急,他一定會將話多的她毫不客氣的扔下去。
夜景辰的速度很快,沒一會便到了攝政王府的桃園。
還是那間木屋,玄月當空。
顧隱之坐在桃樹下,正悠哉悠哉的喝著酒。
大概是喝多了,燈火下,他臉上燒起兩團紅雲,跟身上的白袍相映成趣。
正當他仰頭往嘴裏灌入一口燒酒,視線裏突然闖入一對抱在一起的男女。
“噗”的一聲,他剛入嘴的酒瞬間噴灑而出,“景辰,你還真是不出手則已,一出手便驚天地泣鬼神,以後誰要是敢說東清國的攝政王不近女色,我用燒酒噴死他。”
夜景辰立刻將掛在自己身上的蘇七甩開。
蘇七被甩了個趔趄,勉勉強強的站穩,一臉鄙視的看著他。
他的臭臉看起來像是被人染指過,拜托,她是姑娘家,她抱他也是他在占便宜好麼?
夜景辰壓下想殺人的衝動,漠然的睨向顧隱之,“小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