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樂涯,還是穆司言,都不知曉玉仙客曾與樂無類有過婚約這個消息。
夏晚柔問黎朱氏:“你可知道那人與樂狀元什麼時候訂的婚?又是什麼時候取消的婚約?”
黎朱氏說道:“大約是玉貴妃進宮之後,訂的婚,又是在玉貴妃仙逝之後,取消的婚約。”
“可見你是在騙我了。”夏晚柔臉色驟然冷凝,“黎夫人,你嘴上沒有實話,以後就不必來我琅王府了。”
夏晚柔雖然不知道太多玉仙客的年輕往事,可她知道樂涯的年紀,樂涯比穆司言還要大兩三歲,也就是說,在玉貴妃進宮之前,玉仙客就與樂涯的父親成了婚。
這樣的話,她又如何與樂狀元有婚約?
夏晚柔心裏覺得有些奇怪,這個謊言太容易拆穿了,黎朱氏那麼聰明的一個人,為什麼會對她撒這樣一個謊言?
“黎夫人,我相信你,才請你來王府說話。”夏晚柔恐嚇道,“你若是失去了我的信任,我保證,臨安城再也沒有一個人與你交好。”
這樣的威脅,很符合她傻王妃的人設。
黎朱氏臉上歎了口氣,心底卻沒多少懼意,她開口說道:“原來娘娘知曉我說的是誰。”
“這也是我覺得不解的地方。”黎朱氏說道,“我本覺得我的記性是沒有錯的,可我也向那些老人們打聽了一下,打聽來的消息,和我記憶中又是完全不同的。娘娘,我陷入了兩難之中。”
“我既相信自己的記憶,又不能懷疑所有人。”
夏晚柔凝視著黎朱氏,心裏評估著她這話到底有幾分真幾分假。
黎朱氏臉上無比坦然,仿佛她真的是拿不準真假。
不遠處的灌木叢後麵,玉仙客麵色陰沉的看著這邊。
夏晚柔和黎朱氏的臉上都沒有笑意,落在玉仙客眼裏,就是她們在說正經事,在密謀著什麼。
“回去。”她不再繼續盯下去,轉身就走。
玉嬤嬤連忙跟上。
回去的路上,玉嬤嬤心裏直打鼓。剛剛聽說夏晚柔在花園裏招待黎禦史夫人,仙老夫人執意要過去,她心裏就咯噔一跳,做好了府裏再鬧一場的準備。
她怎麼也沒想到,黎禦史的夫人竟然是那個女人!
玉嬤嬤使了個眼色,讓丫鬟們腳步慢一點,遠遠的跟著,自己大步上前,問玉仙客:“我們就這麼回去嗎?那個女人都消失二十年了,現在又出現在琅王府,說不得她聯合了王妃來害您。”
“這不是一件小事。”與玉嬤嬤想象中的盛怒不同,玉仙客表情十分冷靜,她說道,“我要回去先好好梳理一遍。”
玉嬤嬤著急道:“還有什麼好梳理的,她就是衝著您來的,她心裏恨您。”
“恨我的人多了去了,她要是能成什麼氣候,也不會韜光養晦二十年。”玉仙客快速說道,“她的身份尷尬,她曾經做過的惡事不比我少,所以她就算是和小賤人聯手,也不敢向小賤人透露太多的消息。拔出蘿卜帶出泥,除非她想讓黎禦史府上九族伏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