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
“湛王府最近有什麼動靜嗎?”
“回主子,沒有!”
“顧盛哪裏呢?”
“也沒有!”
“二皇子和完顏千華處呢?”
“今早古都傳來消息,:二皇子身體愈發不好了,怕是再回京城的機會都微乎其微了。”龍衛直白稟報,“而完顏千華依舊被湛王困在孤島,不曾離開。”
皇上聽了,垂眸。隻是聽著各方都是特別沉寂。可皇上心裏……這不安的感覺,卻是越來越重了。
“距離雲榛大婚的日子還有幾日?”
“稟皇上,還有三。”
三!
***
“姐,您醒了!”
容傾點頭,揉揉眼睛,“王爺呢?”
“回姐,王爺見你睡的沉,剛剛才出去。”麻雀為容傾把外衣披,“還特別交代奴婢,別讓您睡太久了,讓叫您起床吃飯。”
“哦!”
“姐今感覺怎麼樣?”麻雀看著容傾關心道。
容傾抬頭,有些迷糊,“什麼怎麼樣?”
“您昨有些頭痛的。”
容傾聽言,微微一愣,她昨頭痛了嗎?為何……不記得這事兒,也不記得過那呢話?
是她忘記了?還是麻雀記錯了?
“姐……”
“哦!沒事兒,睡一覺已經不痛了。”
“奴婢看還是再讓青語過來給你探探脈吧!”
容傾搖頭,抬手在麻雀臉上捏了一下,輕笑道,“你最近也跟男主子一樣,開始大驚怪了。”
“可是……”
“放心。若真不舒服,我一定會,沒理由忍著對不對?”容傾著,起身,“雀兒,我餓了,讓廚房擺飯吧!”
聽到容傾餓了,再看她精神確實很好,麻雀也顧不上再多,忙道,“奴婢先給您梳洗。”
“我自己來就好。你去忙別的吧!”
“那叫青安過來吧!”
“不用。除了吃睡之外,我也想動彈動彈。”容傾著,往洗浴間走去。
麻雀看此,不再多言,忙往廚房走去。
屋內,容傾走到洗浴間,卻沒去梳洗,而是在一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眉頭皺起。
她昨頭痛嗎?
這事兒,她不以為是麻雀記錯了。因為自她懷孕之後,麻雀就看她看的緊緊的,恨不得連她每吃了多少口飯,打了幾個哈欠都給記下來。繼而,對於她過的話更不會忘記。如此……
那就是她忘記了!
要,偶爾忘記一件事兒也正常。可關鍵是,忘記了也該能想起來才對。但她怎麼一點兒都想不起來了呢?又不是什麼幾十年前的事兒,隻是昨的事,她卻一點兒記憶都沒有?這明什麼……
容傾眉頭打結,垂眸,抬手按上自己脈搏!
閑著無事看了不少醫術,跟著凜五也學零兒皮毛。凜五曾,她還是很有賦的。所以……
探脈,好一會兒放下,好吧!其實皮毛也不皮毛,她什麼也探不出。
看來,她至多也就能探出個喜脈什麼的。其他……什麼賦,凜五也在話客氣話。
不過,就算探不出,容傾也能確定,她身體出問題了。
抬手按按頭。聽過一孕傻三年的,智商總是掉線,也會經常忘事兒的。可沒聽過,記憶會衰湍。
“王爺!”
“王妃起身了嗎?”
“是,剛起身,正在梳洗!”
“梳洗?誰伺候著?”
“回王爺,沒有人跟著……”著跪下,“奴婢知錯。”
“再有下次,本王剝了你們的皮。”
“奴婢知錯。”
沉怒的聲音入耳,容傾帶著一絲不明,收斂神色起身。
湛王走進洗浴間,看著正在梳洗的容傾,大步上前,麵色不好,“你又給本王陽奉陰違。”
“什麼時候我又違相公的意了?”
“少給本王裝糊塗。”湛王拿過棉巾給容傾擦著臉,沉著臉道,“昨剛跟你,讓你一個人不要到洗浴間來,萬一摔倒有你受的。你應的倒是好,可今個兒馬上就給我造反。”
容傾聽言,心微沉,看來她忘記的事,不止一樣。
“我錯了,我這次一定記住。”一定記住……
容傾的話,湛王卻似沒聽到似的,繼續念叨道,“別的事兒,你不聽話也就罷了。”反正,他也已經習慣了,“可這些事兒,關係到你的安危,你怎麼也能把本王的話當做耳旁風?”
“我知道了,我一定改!”
“你知道你現在萬一摔倒後果有多嚴重嗎?”湛王越,越是來火,“那可不是吃幾服藥,養一養就能好到。到時,疼的你牙都咬碎了,也隻能自己受著,沒人能替你。”
“我記住了,我一會兒就把相公這些話寫下來貼到牆頭,每念個十遍八遍的提醒自己。”
湛王瞪她一眼,把棉巾放一旁,俯身,攔腰把她抱起,抬步往外走去。
容傾抱著湛王脖頸,笑眯眯道,“夫君,你最近好像越來越嘮叨了。”
湛王聽了,沒搭理她。
“以前總是我在念叨,現在換你了。這改變……”容傾視線落在湛王嘴巴上,“嘴唇開始變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