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悠就是一個憨傻子,這就是他們的感覺。也因此,所有的人都不明白,鍾離隱為什麼要帶這個傻子回宮,甚至還賜給了她皇家姓氏的尊崇。
不過,不明白歸不明白,當著鍾離隱的麵,每個人對鍾離悠都恭恭敬敬的,沒有一個人敢慢怠她。隻是暗地裏卻沒少惡待她。菜裏故意多放鹽,湯裏搞條蟲,衣服裏撒癢等等,類似的事數不勝數。
而麵對這些鍾離悠從來不吭聲,鍾離隱也像是什麼都不知道一樣,從沒過什麼。
就這樣持續了幾年,直到那一年那……
“韓將軍,聽你武功又進益不少,今跟朕切磋一下吧!”
“臣遵命。”
君臣切磋自是點到為止,特別是為臣子的,更是處處心生怕山上位者。隻是刀劍無眼,難免有意外,韓林一個不慎長劍劃過鍾離隱胳膊,留下一道血痕。
血出,眾臣大驚,韓林當即跪下請罪,“臣罪該萬死,請皇上責罰。”
鍾離隱知他並非有意,會受傷是自己失誤。這隻手,這條胳膊,因曾經拉容傾掉落山崖,被雲珟不容差點沒廢了。
最後雖然保住了,可靈活度卻遠遠不如受傷之前了。
想到過往,鍾離隱望著那抹血有些出神。
而一直呆坐在角落的鍾離悠,看到鍾離隱身上那抹血,動了!
一個完全不被人看在眼裏的人,一聲不響走到韓林身後。然後,豁然出手!
在所有人驚駭的目光中,一把匕首穩穩的在了韓林背上。而更讓人心驚膽戰的是,如果當時不是韓林躲避的及時,那一把匕首,定然就落在了他的脖子上,結果難以想象。
鍾離悠一舉,震驚朝野。連鍾離隱都有些意外。隻有鍾離悠,完全無所覺,依舊直直的盯著韓林,眼中充斥著一種光芒,殺了他!
那眼神,連韓林這種出入戰場,見慣了生死的人心裏都不由顫了一下。
那種無懼生死,上來就是跟你蠻橫拚命的眼神……是人,都怵這種不要命的。
就在鍾離悠撿起地上劍,還欲再刺韓林時被鍾離隱拉住了。
“他並非有意的。”
鍾離悠轉頭看著鍾離隱,眼神透亮,純粹,開口,聲音還帶著孩子獨有的稚嫩,“他傷了你,是不是有意的重要嗎?”
“我不知道什麼是有意,什麼是無意。他傷了你,我就要殺了他。”
聽著著那又憨又直,不彎不繞的話。鍾離隱笑了,“悠,你想學武嗎?”
“想。”
至此,鍾離悠的日常除了吃睡,發呆之外,又多了一樣,學武!
至此,鍾離悠成了皇宮最與眾不同的存在。
隨著時間的流逝,隨著鍾離悠武藝日漸精進時,容皓月皇宮的人都知道,當麵對鍾離悠時有兩樣絕對不能碰,一個是她手裏的吃的,還有一個就是鍾離隱。
你敢碰,她是真的會殺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