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小炎頗為無奈,不久前和程子宇發生了衝突,出門來放鬆放鬆,就碰到了程子宇的哥哥程子風。
“你不在家裏待在,出來幹什麼?”
一看真是程小炎,程子風臉上的神情冷了些,一副教訓人的口吻。
這下程小炎有些不樂意了,他是誰呀,自己出來玩,還需要向他打招呼,征求他的同意麼?
“愣著作甚,還不把你家少爺帶回去。”見程小炎不動,程子風嗬斥一旁的青青,神情很是冷酷。
青青被他喝的一驚,囁嚅不已。
程小炎握著青青的小手,投過去一個安慰的眼神。
接著,淡淡掃了程子風一眼:“似乎你不是族長吧,怎麼,這就如族長般命令我?想當族長想瘋了?”
他說的很平淡,程子風卻是麵容一僵。
程子風很是納罕的打量程小炎,不敢相信這番話,是這個癡傻的程小炎能說出來的。
打量了好一會兒,程子風才譏誚道:“我這是為宗族著想,你在外麵拋頭露麵,影響我程府的聲譽。”
程小炎更樂了,連身為族長的爺爺都不曾嫌棄自己,程子風算老幾,居然嫌棄自己,怕自己影響程府聲譽。
自己可有坑蒙拐騙?
“程子風,嘴巴放幹淨點。算了,懶得理你,跟你在這兒爭辯,簡直是浪費時間。”
程小炎本想發怒,可一看這是在外麵,要是跟程子風爭鬥,不免有流言蜚語說程府內部不合,相互傾軋,對程府聲譽就真的有影響了。
他懶得多理會,拉著青青要進入恒沙酒樓。
“站住!”
程子風簡直快氣瘋了,沒想到一個傻子,居然給自己甩臉色,而且還是當著自己貴客的麵,簡直是找死。
程小炎聰耳不聞,拉著青青走進酒樓。
“找死!”
程子風氣得眼睛都發紅,在貴客的麵前,自己已經耐下性子,沒想到程小炎不知好歹,抵觸自己,讓自己丟臉。
他心中有殺意在呼嘯。
“呼……”淬體四重淬骨期的氣勢展開,程子風大步踏過去,擋在程小炎跟青青進入恒沙酒樓的前路上。
“程小炎,我最後再說一句,給我滾回去,你一個傻子,居然出來招搖,辱沒我程府的聲譽,罪不可赦!”
程子風冷冷盯著程小炎,身體緊繃著,力量隨時能爆發,隻要程小炎說一個‘不’字,他必下狠手。
“好狗不擋道。”程小炎心頭也火起,真當自己的泥捏的,句句嗬斥,他以為他是誰?
“什麼,罵我是狗,找死!”
聽到程小炎的話,程子風滿麵怒火,淬體境四重淬骨期的氣勢,徹底展開,隨著他大步踏出,好似有狂風卷起。
他要對程小炎下殺手。
程小炎眼睛一眯,沒想到這個程子風,居然在外麵,要對自己下手,比起他的弟弟程子宇,還要令人厭惡。
“自作孽,不可活。”程小炎心中一寒,正打算下狠手。
這時,在恒沙酒樓中,傳出冷冽的喝聲。
“恒沙酒樓內外,嚴禁毆鬥,誰若敢違逆,我城主府必將派遣子弟,將之格殺!”
程小炎剛要踏出的身子一頓。
這一道冷冽的聲音,猶如一盆涼水,對著程子風的腦袋澆下來,他滿身的怒火,一下子也熄滅了。
恒沙酒樓,隸屬於城主府的產業,作為恒沙街最繁華,最高檔的酒樓,城主府建造它耗費了無數資源。
為了確保恒沙酒樓的穩定營業,有城主府強者坐鎮,更立下規矩,在酒樓內外,禁製私鬥,不然將受到城主府的製裁。
程子宇明白這一點,雖說他為程府的嫡係,就算真的再次私鬥,不至於被殺,但城主府施壓,讓他受到族中懲治,這是免不了的。
為了程小炎這個傻子,被重重懲治,劃不來。
“哼,程傻子,最高警告你一句,給我馬上滾,我可以不計較今天的事。若你執迷不悟,給我抓到機會,我必斷你筋脈。讓你不僅傻,而且殘!”程子風冷冷道。
程小炎麵色平靜,淡淡道:“該慶幸的應該是你,可以多活一會兒了。”
“你……不知死活!”
程子風氣得發抖,本來,他的威脅,程小炎應該害怕,誰曾料到,那個癡傻的家夥,居然反過來威脅他?
他才二十歲,便已是淬體境四重淬骨期的巔峰,在程府裏麵,就連老一輩的人物,也不敢給他臉色。程小炎這個傻子,轉了性一般,竟然威脅他!
這是奇恥大辱!
他心頭殺意沸騰,勢必殺程小炎。
程小炎則懶得看他,拉著青青的小手,朝恒沙酒樓中走去,完全不顧程子風豬肝一樣的臉色。
“子風兄,這個家夥究竟是誰,看你怎麼跟他不太對付。”在程子宇身旁那個華服青年問道。
“木愷兄,難以啟齒啊!”程子風滿麵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