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兮詫異,不過有人替她出頭也不賴。
葉安事到如今才知道葉兮是做何打算,既然如此他不介意幫她一把,“臣早年間出訪西晉,曾聽聞西晉皇後來自南楚,善蠱蟲,小女雖然不才,但對這些邪門歪道並不了解,皇上大可派人去查小女過去的事情,如今這人偶分明就是西晉的陰謀,欲讓康王,端王反目,也讓皇上疑心葉家,其心可誅,臣想這定然才是西晉的目的。”
葉安把事情上升到國家的高度,一下子就引起北魏帝的重視。
金燁更是煽風點火,他一定要把葉兮和葉清摘出去才是,“父皇,丞相說的沒錯,若是王嫂沒有發現其中的聯係,此時臣定然會以為是王嫂所為,連帶著也會認為是王兄指使,父皇也會因此猜忌丞相,西晉這是意圖分裂北魏。”
“父皇,兒臣在北境多年,與西晉打交道的要多些,前年這長樂公主就用此藥害了兒臣的一個婢女,當時兒臣心生懷疑,就派人去查探了一番,這一查才知道這秘藥乃是西晉皇後所製,無色無味,沒有解藥,除了西晉皇後無人知道其配方,就連杏林高手也不易察覺,因此西晉皇後用此害了不少人,但西晉皇帝對皇後頗有忌憚,也不敢輕易處置,這藥如今在西晉也不算是秘密,隻是沒想到長樂公主會用在北魏。”
幾人的一番話徹底把罪名推到了薑玉陽身上,北魏帝念及兩國正處在聯姻階段,因此壓下這件事,隻是在心裏無論如何都不會讓長樂嫁入皇家,甚至派人秘密看著薑玉陽,以防她再害人。
葉兮也算是為自己出了氣,薑玉陽那傻子恐怕做夢也想不到自己這輩子算是與北魏皇室無緣了。
事情一了,金燁就急匆匆地跑到葉清的屋子,“你們都出去。”
葉清虛弱地躺在床上,她這可不是裝的,為了陷害葉兮,她可是真的找來了藥,將自己弄的這麼虛,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她這次勢必要弄死葉兮,“殿下,您來了。”葉清強撐著爬起來,看到金燁,蒼白的小臉上勉強地掛著笑意。
金燁可沒那個閑心思與她虛與委蛇,冷淡地說道,“那人偶可是你做的?”
葉清的笑容僵住,攥緊拳頭,緩緩開口,“殿下為何如此說臣妾也是受害者。”
金燁不耐煩,過往的溫柔皆不複,“本王不管是不是你所為,你記住了你想要害葉兮本王管不著,但若是你因此被葉丞相所棄,那就別怪本王無情了。”
金燁說完冷酷地走了出去,從始至終都沒過往葉清的身體,更沒有近前查看,葉清被傷透了心,淚水順著臉頰緩緩留下,可是又無能為力,她已經嫁給了金燁,若是被他厭棄,後半輩子又還有什麼指望,況且她爹也不會為她出頭的,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回娘家討好她爹,父親支持康王,這樣她才能在康王府立足,想通了這些,葉清才算有點力氣,至於葉兮,她現在已經無心對付了,趕快拉回康王的心才是要緊。
回來的,葉兮和金煜大眼瞪小眼,也不知道金煜怎麼想的,大白天的非要跑到她房間裏,他不是很忙嗎,“殿下,今日無事?”
葉兮剛一說完,她就感覺金煜似乎瞪了她一眼,她還以為出現了幻覺,再想看清,卻發現金煜又是一副冰塊臉,冷冰冰的拒人於千裏之外。
房間裏氣氛詭異,書辭倒上茶後,悄悄退了出去,每次王爺在,她們這些婢女都不準留下來侍奉。
葉兮有一搭沒一搭地喝著茶,眼見著茶水都涼了,金煜才開了尊口,“曾聽聞王妃隻些許識得幾個字,性情溫和,不善言辭,如今看來傳言有誤。”
金煜一句話直擊葉兮的死穴,她是真沒想到金煜竟然會去查她,這可如何是好,她如今的性情與原主指定是不一樣的,葉兮扶額,大眼睛滴溜亂轉,思考著對策,“妾身,妾身出嫁前曾失足落水,掙紮中臣妾就想,臣妾這一輩子安分守己,可也人善被人欺,若是可以僥幸逃生,臣妾定然換個活法,沒想到老天垂憐,臣妾還真的活了過來。”
“哦,沒想到王妃還有這般奇遇。”
金煜說的輕描淡寫,可葉兮總覺得金煜是在諷刺她,這家夥說話陰陽怪氣的,不會開始懷疑她了吧。
“時辰不早了,本王還有事。”
葉兮正打算找補一下,可沒想到金煜壓根不給她機會,站起身來頭也不回地離去,葉兮看著金煜的背影咬牙切齒,這家夥一定是生下來克她的,每次碰到他,她總會失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