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群喜歡喝酒的人中間,氣氛很容易搞起來,尤其是大家酒都喝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彼此之間,就像是遇到了多年不見的老友。
木錯把尨牙恭敬的還給唐振東,唐振東隨手就把尨牙放在了桌上,似乎根本沒把這把苗疆人重視的寶刃當做稀世珍寶一樣。
木婉在席間一直盯著唐振東看,似乎是奇怪為什麼唐振東會在自己的魂盅下安然無恙,而且自己的魂盅還跟自己失去了感應,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
越是感應不到自己辛苦練就的魂盅,木婉就越是盯著唐振東看,仿佛要把唐振東整個人看透一般。
木婉老是盯著唐振東看,讓兩個半女人看著不爽,這兩個女人一個是劉菲菲,唐振東救了她,所以她對唐振東有好感。另一個就是徐月嬋,徐月嬋從唐振東在溶洞抱住自己腰的一瞬間,就把自己看做是唐振東的人了,兩個同樣喜歡唐振東的人,當然對木婉火辣辣的盯著唐振東的目光感到不爽。
另外半個對木婉不爽的人,就是徐曼麗。徐曼麗雖然不喜歡唐振東,但是卻對唐振東並沒有惡感,而且她知道了自己十六年未見的姐姐喜歡唐振東,所以她自然就對對唐振東有意思的人,沒有什麼好印象了。
就在三女都對木婉不爽之際,木婉竟然端著酒杯來到唐振東桌前,“嗨,敬你一杯酒!”
“木婉,不得無禮,這是咱們新一代的苗疆新頭領,你應該叫唐首領。”木錯糾正女兒木婉道。
木錯跟徐功茂還有唐振東在一個桌,木婉過來就這麼站在唐振東對麵,也沒說請,也沒稱呼唐振東,就這麼說了個嗨,當然讓木錯感到教女無方,有些失麵子。
不過正由於木婉是自己的女兒,他也知道女兒的心思。女兒練就這個魂盅著實耗費了不少心血,如今魂盅沒有著落,不光女兒著急,木錯也著急。
“嗬嗬,無妨,無妨,小姑娘有點脾氣是好事。”人家木錯都這麼說了,唐振東當然不能擺出一副臭臉,這正是花花轎子眾人抬。
唐振東端起杯,跟木婉喝了一杯酒,哪知道木婉還沒走,就這麼站在他身旁,“木婉姑娘,還有事嗎?”
“那個,我的盅呢?我怎麼找不到了?”
“哦?你的盅,我不知道,他鑽進我心中,過了一會,就自己跑了。”唐振東沒說實話。他自然不能說,你的魂盅被我懷裏揣著的舍利給消化吸收了,因為如果遇到心胸狹小的人,這一句話就可能結下仇恨。還不如模糊下這個說法,就說自己不知道,你的盅自己跑了,跑哪裏去了,我不知道。自己跑了肯定不關我的事,但是如果是被她知道盅被自己懷中的舍利吃了,那恐怕就來事了。
木婉不明白為什麼自己一向操控良好的魂盅,為什麼會突然不翼而飛?這在自己養盅的過程中,是絕無僅有的。
“你怎麼會在魂盅下,安然無恙呢?”木婉提出了心中最大的疑問。
“哈哈,這個我真不知道,我還以為你到現在都沒放盅呢。”唐振東知道有時候不說比說好多了,不說能保持更多的神秘感,讓別人摸不透自己的底。
木婉沒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悶悶不樂的回到座位上坐下,一旁正在細細觀察木婉和唐振東說話的徐月嬋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
她決定跟唐振東表白,承續苗疆人敢愛敢恨的作風。
一連喝了三天,第四天,木錯和木婉帶著十八勇士跟唐振東和徐大族長告別,唐振東和劉家三兄妹也在收拾行囊,準備回返香岡。
徐月嬋在這三天也積攢了三天的勇氣,把想跟唐振東說的話,也醞釀了三天,直到話在肚子裏背的滾瓜爛熟。
就在唐振東在走的前一天,徐月嬋敲開了唐振東的房門。
“明天你就要走了嗎?”徐月嬋骨子裏有苗女的敢愛敢恨,但是卻非常害羞,這大概跟她在山上與世隔絕的過了十六年有關。
唐振東點點頭,“是啊。”
“什麼時候回來?”
“不好說。”
“能陪我走走嗎?”徐月嬋骨子裏有種惹人憐的氣質,尤其是說這話的時候,讓唐振東不忍拒絕。
“你是第一個抱住我的男人,在九洞山,在那一刻,我的心髒幾乎停止了跳動,我的一生就應該像我師父,也就是上一代聖女那樣,在九洞山孤獨終老的,從來沒想過會有男人這麼近距離的接觸過我,從那天以後,我就把你當成是我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