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純虎的貼身靠雖然把唐振東撞了出去,但是杜純虎有種滿身勁力,卻沒有找到落點的挫敗感。
唐振東這是鬆到了極致的體現,隻有鬆到了極致,人體才能變成一個沒有阻滯的滑輪,一片沒有重量的羽毛,才能在巨力的作用下,把力全部卸掉。
當然這個全部卸掉是不現實的,隻能卸到不對自己產生傷害為止,這已經是最為完美的卸力了。
說是唐振東飛了出去,其實並不是真飛,隻不過跟著杜純虎的靠打勁後退而已,杜純虎靠的很快,唐振東退的也很快,所以在外人看來像是唐振東飛了出去一樣。
唐振東恰好停在杜純虎舊力已盡,新力未生的那一個點上,唐振東對於勁力的細微處的把握越來越精妙了。
就在杜純虎舊力盡了,新力未生的時候,剛準備往後扯一步,然後重整旗鼓,重新再來的時候,唐振東已經含起的胸部,猛的彈起,接著杜純虎後撤的力,加上唐振東自己的力,就如一個被壓縮了的彈簧,杜純虎剛剛對唐振東發出的勁力,此刻又重新彈了回去。
杜純虎被唐振東一下震飛,雙腳離了地,此刻正值心慌意亂,無處借力之際,唐振東又是兩步跟上,一記鑽拳,直衝杜純虎而去。
杜純虎被唐振東的這記鑽拳狠狠的打在腹部,頓時感覺肚裏翻江倒海一般難受,一口血和著今天的早晨,全部吐了出來,然後又撞在杜純虎先前撞的那個沙袋上,把沙袋直接給撞破,裏麵的沙子嘩啦一聲流了出來。
如果唐振東隻是用力給杜純虎打飛,那杜純虎隻能撞飛沙袋,絕度不能撞破沙袋。如果要讓杜純虎撞破沙袋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杜純虎被唐振東的這記力道短促的鑽拳,直接擊中,鑽拳冷、脆的力道透過杜純虎的身體,全部作用在他身後的沙袋上。
杜純虎被唐振東的這拳打的七暈八素,他晃晃頭,緩緩站起身來,先是看了看散落一地的沙子,然後又看了看仍舊掛在空中的沙袋,最後才看了看唐振東。
“朋友技藝超群,在下佩服。”
杜純虎不傻,他先看到了散落一地的沙子,然後又看看掛著的沙袋並不是被自己身上的銳物劃斷,而是沙袋明顯呈現炸裂的模樣,跟用銳物劃的明顯不一樣。後來又看著唐振東,想起自己來的時候一拳隻能打飛沙袋,但不能打碎沙袋。
唐振東故意把杜純虎打飛,而不是打死,一來是杜純虎罪不至死,二來則是這樣更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不必要打生打死的時候,又何必打生打死呢?
整個比武說起來很慢,其實總共兩人一共拚了三招,對於高手來說,三招幾乎就在一眨眼的工夫就能完成。
在場的人基本都沒看出唐振東和杜純虎比武的精妙之處,很多人都是沉浸在兩人硬拚一記,杜純虎蹬蹬蹬退了三步,然後兩人又是一個接觸,杜純虎直接被打飛,而且還撞裂了吊在空中的沙袋。
對於一般人來說,他們根本看不透沙袋被撞裂,沙子散了一地的奧妙,他們也不能注意到沙袋被震裂和被劃裂兩者之間的截然不同差別。
隻有高手才能體會到高手的境界。杜純虎算是一個高手,他能看出兩者的區別。
“承讓。”老實說,唐振東對杜純虎這種心機深沉的武者並沒有好感,也懶得跟他多說。
杜純虎走了之後,李丹鳳極力邀請唐振東和徐月嬋吃了午飯再走,唐振東以有事為由拒絕,並相約等到李丹鳳丈夫盧冠出院以後,一起聚聚。
唐振東這麼一說,李丹鳳自然無話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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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跟著我的時候,我沒讓你出手,你別出手,省的惹麻煩。”唐振東對徐月嬋一言不合她心意,就直接動手的行為表示了極大的憤怒。
女人的毛病不能慣,越慣毛病越多。
沒有外人在眼前的徐月嬋,相當乖巧,完全沒有了剛才一言不合就動手的架勢,像是換了個人一樣,“哦,好。”
“走,帶你去買幾件衣服,別弄的好像天下人都知道你是少數民族一樣。”
唐振東拉著徐月嬋上了一輛出租車,直奔海城百貨大樓。
“哇,這是什麼新款衣服,好漂亮啊!”有不少人見到徐月嬋閃著銀光的民族服飾還有她驚人的美貌,都驚若天人。
“切,你懂什麼,那不是新款衣服,那是我們少數民族服飾,好像是苗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