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文誌盡管能感覺都兒子捎回來的酒是好酒,但是卻沒想到這麼貴,一千五一瓶酒,這得買多少瓶白幹呀?
“一千五?這麼貴啊?”唐文誌本想罵唐振東敗家子,不過他知道在場的這麼多人都是兒子朋友,而且還有個有可能成為未來兒媳婦的徐月嬋在場,他就更不能說些難聽的話了。
“唐叔,這還貴呀,最高的時候二千多一瓶,這還是降價了的。”
“二千多?還有這麼貴的酒。”唐文誌歎了口氣,罵人的話也沒說出口。
唐振東一聽張力說話,本想阻止,但是後來一想,還是讓他說吧,最起碼也能讓父親認識到自己兒子的實力,以免他被欺負的時候,總是隱忍。
“好酒,果然是好酒!”
“老大,其實就以咱們這關係,就算喝老白幹,那也是兄弟情誼。”
“對,對。”眾人紛紛附和。
唐振東壓下眾人表達情誼的亂哄哄局麵,“正好家裏有酒,就拿出來喝,一會還有五糧液,董酒,郎酒,劍南春,古井貢,隨便喝,哈哈。”
“好,不醉不歸。”
酒喝多了,人話就多,從各人的經曆到村裏的大情小事,在這群酒喝多了的人嘴裏,總能有無數個演繹。
“楊開虎真不是個東西,今天下午大喇叭上廣播,要把我們呢手中的一等地重新分配,叫行。”
“啊?什麼情況?”有不知道的,急忙問道。
“今天下午大喇叭廣播的,要把咱們村裏的地重新叫行。”
“叫行,秋收的時候不都叫過一次了嗎,這次怎麼又叫?”
“你知道什麼啊,那次咱們叫的是二等地,也就是叫行地,這次咱們要叫的是一等地,也就是口糧地。”
“口糧地?口糧地就是耕地,政府都紀錄在案的地。”
“這個東西國家不是說要堅持土地政策三十年不變嗎?這次怎麼又要重新叫行?”
“誰知道呢,楊開虎整天瞎搞,咱們村就是不團結。”
“說的倒容易,楊開虎在村裏是有不少打手的,大家都是種地過日子的,誰沒事去觸黴頭?”
“李明,你這麼說就不對了,我感覺還是咱們不團結,要是有老大在,我就不信他楊開虎能翻了天?”
唐振東一直在聽大家說話,他年輕的時候好玩,對於村裏的土地情況不了解,也不想了解,後來又坐牢,在監獄裏也沒機會了解,然後就是出來擺攤賣水果,對於農村的土地政策,他基本是兩眼不摸黑,全靠大家你一言,我一語,他才聽了個大概。
“等等,你們喝酒說著楊開虎,怎麼說起我來了。”
“老大,你也就是不在村裏,要是在村裏,我們都支持你幹村支書,保準把他楊開虎給頂的沒一個支持。”王小龍是唐振東的堅定支持者,本來他就崇拜唐振東,而且這次又看到鎮長吳乾對唐振東的恭維態度,他對唐振東就更有信心了。
“支書?算了吧,這個活我可幹不了,再說我歲數也太小,還不適合在這裏養老。”唐振東直擺手,他有太多的事要做,而絕不僅僅是做個小小的村支書。
“哎。。。。”趙強也歎了一口氣。
“老大,叫行的事,你說怎麼辦?”
“該叫叫吧。”唐振東對叫行實在是沒多大興趣,現在他完全有能力養活老爹老媽,也沒必要讓老爹老媽辛辛苦苦種地為生了。他還想過段時間,自己在月亮灣的別墅弄好了之後,讓老爹老媽過去住,自己買了兩棟,除了自己跟於清影住的一棟外,另外一棟就是為了留給二老養老,讓二老在自己身邊,自己好盡兒女孝道。
酒席散去,除了唐文誌淺嚐輒止和唐振東酒量大以外,其餘幾個都喝的不少,回去的時候都是搖搖晃晃。
唐振東沒想到自己的這次簡單的請客經曆,在村裏引起了軒然大波。不到兩天工夫,整個村子都知道老唐家兒子請客喝酒喝的是茅台、五糧液。一頓飯沒幾個錢,但是那天光喝酒就喝了五瓶,價值就要六千多。
一頓喝六千多的酒,這在海城都是豪客,更別說在小塘村這麼一個小山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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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過年了,唐振東必須要去監獄給師父送點衣物,食物,最好能跟郝正義說說,讓自己帶師父回來過年,以便自己好在師父身邊孝敬盡一下孝道,不過,等唐振東滿懷熱情的到了萊縣監獄,找到了郝正義,郝正義卻告訴自己:老神仙前幾天說他在這裏呆夠了,想出去走走,告訴他正月底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