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振東把食指和中指豎起,放到嘴邊,示意劉中書噤聲,“噓~~~~~。”
劉中書馬上閉上嘴,不說話了,看唐振東把耳朵帖子牆壁上,傾聽旁邊屋子的動靜。大概是看唐振東半天沒說話,劉中書也試著把耳朵貼了上去,不過這牆除了冬日的冰涼外,他什麼都沒聽到。
半天,劉中書看唐振東挺直腰杆,方才問道,“老大,他們在幹什麼?”
“打呼嚕睡了。”
“那你都聽到什麼了?光聽打呼嚕了?”
“一開始在喝酒,喝酒的時候在討論從哪裏進入墓穴,最後一致商定從哪個裂縫進去,因為打洞的時候洛陽鏟根本就打不到下麵去,因為下麵都是石頭,這幾個盜墓賊估計這個墓穴不能小了,而且是鑿山而建,所以周圍都是石頭。如果要進去,那那個儲水的怪洞,恐怕就是唯一的途徑。”
“不會吧,那建成的這個墓穴,他們是怎麼進去的呢?”劉中書現在對於盜墓非常有興趣,想的問題也深。
唐振東一擺手,“這個你可別問我,我也不知道。”唐振東對於盜墓更是一竅不通,要不就是十竅通了九竅。
唐振東的盜墓知識都來源於師父徐卓的隻字片語,在監獄的八年,唐振東以學習風水相術為第一要務,閑暇時候,徐卓才會講一些行走江湖那時候的趣聞軼事。
“那他們說沒說什麼時候去盜墓?”
“說晚上十點出發,我們十一點出發就行,等他們差不多好挖開了,咱們直接來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老大英明。”劉中書拍手叫好。雖然他不明白為什麼自己什麼都聽不到的牆壁,唐振東卻能像身在眼前一樣,把這群盜墓賊的話聽的一清二楚。
唐振東喝了十幾瓶啤酒,卻沒有絲毫的酒意,劉中書呼嚕聲響起,他依舊躺在床上閉目養神。
夜裏十一點,唐振東就像裝了鬧鍾一樣,準時醒來,叫起了劉中書,“走,起來走了。”
“別動,讓我再睡一會兒。”劉中書手臂一擺,擋住了唐振東的推向自己的手。
唐振東搖搖頭,現在的年輕人太愛睡懶覺了,如果不算性別的話,那劉中書和於清影關於睡懶覺的習慣是一模一樣。不過睡懶覺對於在農村長大的唐振東來說,並不多見,後來又進了監獄,可以說時間都是別人定的,就更沒有睡懶覺的時光了。再後來,唐振東又跟隨師父徐卓學藝,也就再也沒有睡懶覺的時間了,因為師父徐卓對他要求非常嚴格,根本就沒有睡懶覺的時間。
“起來盜墓了,趕緊的。”
“啊?好。”唐振東一嗓子盜墓,把劉中書給吆喝起來,劉中書閉著眼睛,穿好衣服,“走,走,好東西別讓別人給挖走了。”
“噗。”唐振東倒了杯水在劉中書的臉上,冰涼的水到了臉上,劉中書可算是醒了過來。
“啊,老大,我剛剛做夢有人搶在咱頭裏,把好東西都給拿走了。”
唐振東讓劉中書給弄的哭笑不得,沒好氣的道,“趕緊收拾下,馬上走,不走的話,好東西真讓人給弄走了。”
令唐振東沒想到的是,劉中書的動作比自己快多了,等唐振東收拾停當,劉中書早就著急跺腳的等在一旁了。
唐振東的路虎特別沒停在這小旅店邊,而是在稍遠一些的地方,這樣發動車不會影響到其他人。農村人睡的都早,十一點,基本沒有沒睡的了。偶爾一兩個沒睡的,那也是準備通宵麻將的。
唐振東車開的很慢,而且也沒開大燈,接著這正月初十的月光,看路還是沒有問題的,唐振東把車停在距離疑似太公墓穴很遠的地方,然後和劉中書一人取了一把鐵鍬和一直手電筒,徒步的往前行進。
為防止打草驚蛇,唐振東早早的就棄車步行,不過這路開車不過十幾分鍾的事,但是步行起來那就是以小時計算,尤其還是在帶著劉中書這個一個嬌生慣養的八零後。
“噓,噤聲。”唐振東一把拉住懵懂前行的劉中書,側耳傾聽。
“老大,怎麼了?”劉中書小聲問。
“好像還有一夥人。”唐振東能聽到前方不遠處有幾人的竊竊私語聲,還能隱約聽到更遠處有鐵鍬挖地偶爾碰到石頭的的吭吭聲。
“看來不止兩夥人,今天晚上有點熱鬧。”唐振東拉著劉中書隔了老遠的繞了一大圈,繞了過去,等到那土丘的時候,已經是下半夜一點多了,足足多走了一個小時,不過這一個小時,順利的繞過了唐振東前麵的兩夥盜墓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