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兩天的排練歸排練,但是真的這麼實施了,我也有一種奇怪的感覺油然而生,要真的形容去形容這種感覺的話,那就是別拉著我我要裝逼了,下了車之後,我們這四個人自然是成了人群中的焦點,當然,我知道這個焦點一半是因為小七,她漂亮是一點,還有一點是因為她是李家的姑娘,而這個李家的姑娘,則扶我下車,另一半,是因為我是一個京津圈子的生麵孔。正是因為生,他們才會多看我一眼,去猜測我的身份。
要換做以前的我,或許會把這個原因歸根於小七好看我帥氣,但是現在我已經學會了動腦,不得不說,從孫連城的身上我學到了很多的東西,原來老謀深算老奸巨猾這個樣的詞語不僅僅是說那些老年人的,年輕人也可以做到。
我沒有去看他們,開玩笑,現在去四處亂看才顯的我是個鄉巴佬,下車之後,我目不斜視,直接進了古花樓,這是一個老式古樓的建築,我發現那些有錢人就喜歡玩這個,尋常百姓認為高樓大廈好,但是在他們的眼裏,那些鋼筋混凝土代表的隻是錢,這種地方才是格調,我聽小七詳細的介紹過這個古花樓,這裏以前就是個茶社戲樓,大革命的時候勉強保住沒被拆掉,一開始李家把這裏作為古董交易地點是為了投那個滿清遺老所好,因為這幫子貝勒爺什麼的在大清朝亡國之後手裏沒什麼錢,多的是以前皇宮裏的老物件,這些滿清遺老們追憶大清國啊,所以對大清國保留下來的這個古花樓情有獨鍾,所以最終就選定在了這裏。
後來這滿清遺老把該賣的都賣了,雖然不做他們的生意了,古花樓的傳統倒是保留了下來,京津圈子裏也認這個,畢竟天子腳下,進了古花樓會有天子或者重臣的感覺,裏麵的夥計都是按照滿清時候的穿著和說話強調,我們一進門口,就有一個戴著小氈帽的夥計走了出來把門簾子一掀道:“幾位爺,裏麵請嘞!”
說完,他看到了小七,能在古花樓這種地方做夥計的,那是耳聽六路眼觀八方,自然是一眼就把小七給認出來了,他彎腰一笑道:“七小姐,樓上請。”
小七笑道:“今天我不是李家的七小姐,這位才是葉家的小少爺,招呼好了,葉少爺有賞。”
小七說話的聲音不小,四周的人都聽到了,我估計馬上就有人把會整個中國姓葉的都查了個遍要找出一個極其牛逼的存在跟我對號入座,不過想必會失望而歸,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我這個葉少爺隻是伏地溝的村官,一想到這個我竟然有點想笑場,小七在我的手上捏了一下,我一看發現這個夥計已經彎腰有好一會兒了,就笑了笑,進了樓中。
一進樓就聽到唱京劇的聲音,台上一口京腔標準濃重,我其實聽不太懂,不過這時候我倒是感覺天津不愧是離北京近,很多傳統什麼的都按照北京的那一套來,台上有人在唱戲,台下那就有看戲的,不過我看到他們的目光也都不在戲台子上,下麵的人各個開起來是非富即貴,三五成群的再攀談著,還有人拿著印花的木冊子在說自己今天看上了哪個物件什麼的,我在上樓的間隙大概的聽了一下,感覺他們聊的最多的還是那壓軸的半截骨頭,跟我想象的一樣,他們不在乎那骨頭到底是什麼材料是誰的,在乎的是把骨頭送來的人是彎背老六。
看來這彎背老六不僅僅是在江湖武林上地位極高,在這一群富人的圈子裏,也都是聲名遠播。
我們上了二樓的一個雅間,裏麵有一鼎青銅香爐,正冒著淼淼的青煙,這是檀香味,但是不濃,恰到好處的那種,進了雅間關上門我發現我的襯衣都被我給打濕了,看來這裝逼不僅是個技術活,還他娘的是個體力活,我點了根煙對胖子和李青道:“哥幾個,別裝了,累不累?坐下來抽一根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