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1 / 2)

當然有意見!

酷拉皮卡瞪著火紅的眼睛在飛坦腳下掙紮,奮力逃脫對方的桎梏。

飛坦低頭看看腳下的青年,掀起嘴角,帶著一種不懷好意的笑容鬆開了腳,向後退一步,開口:

“你的眼睛有點眼熟啊。”

“當然眼熟了……”酷拉皮卡從地上站起,甩開刀刃上的木鞘,舉起泛著寒光的刀刃對準飛坦。

他身上的每一絲血肉都在抽動,眼中的紅色仿若不斷醞釀變化的火焰,接近麵無表情的問道:

“你們還記得窟盧塔族嗎?”

“那是什麼?”飛坦用一種接近歪頭的純潔表情說道:“沒有印象了啊。”沙啞的嗓音帶著不在意,更多的目的是直接氣死眼前的少年:

“我們做過那麼多的事情,怎麼有心情一一去記住。”

“實話不要說的這麼直接,飛坦。”俠客笑眯眯的走過來,對著憤怒到了極點的酷拉皮卡開口,神情友好的就像鄰家大哥:“你是要找我們報仇的嗎?”

酷拉皮卡不說話,向前邁了一步隨時準備攻擊。

“真可惜啊時機不對。”俠客似乎有點遺憾:“如果是平常的話,我們會陪你玩玩,不過現在我們這裏有更重要的事情喲。”

說完就想突然想起來什麼一樣,俠客扭頭對一旁的青年高聲說道:“話說,團長,你還要不要火紅眼了?”

“嗯?”庫洛洛把視線從紀卡身上移開,不甚在意的說道:“拿來吧,正好上次的收藏不小心被窩金踩碎了。”

沒有誰能夠切身理解酷拉皮卡現在的憤怒,他甚至連邁步上前這樣簡單的動作,都要由大腦反複發出指令才能執行。

他心中的憤怒支配了所有的生理和心理活動,使得他忘記了什麼攻擊套路,隻是按照本能的就朝這些喪心病狂的惡魔衝過去。

衝過去,殺掉這些魔鬼。

魔鬼永遠不會打開地獄的大門,等待天使的殺戮。飛坦站在酷拉皮卡的正麵前,懶洋洋的看著對方,從雨傘中拔出刀,舉起,手腕微側,準備給這莫名其妙出現的報仇的,金發少年唯一也是最後一擊。

可在酷拉皮卡邁出第一步的同時,一直在一旁安靜的看著的紀卡突然迅速上前一步,伸出一隻腳絆倒了酷拉皮卡,接著順勢拽住對方的衣服將他狠狠甩到身後。

“哦?”紀卡這一插手,反而讓飛坦來了興趣,甚至連庫洛洛注意起這個方向。

飛坦興致盎然的對和自己差不多高的少年說道:

“你這是要準備和我打一架?”與此同時,飛坦右手握刀,左手做出一個攻擊的手勢。

“怎麼可能?”紀卡反問,伸手摸摸鼻子說道:“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十個他也打不過一個飛坦。

“那就躲開。”聽了對方這麼說,飛坦又興致缺缺了,皺起眉頭,重新抬起刀刃,準備越過紀卡,主動將躺在地上的,那個麻煩的少年弄死。

可就在他的刀經過紀卡身旁的一瞬間,那閃爍著寒光切速度極快的刀刃,卻被兩根最意想不到的手指攔了下來。

飛坦狹長的眼睛看著紀卡捏住刀刃的兩隻手指,抬眼對著紀卡笑了起來:

“進步不少啊,所以準備囂張起來?”說著他抖抖刀刃。

“集訓的成果而已。”紀卡緩緩鬆開飛坦的刀,小心翼翼的避開鋒利的刀刃將其推開,“不過我也隻能做到這種程度。”

其實此時,紀卡心中的懊惱占了更多的比例。他這三個月手裏多了三張牌,其中的一個就是腦袋上的恒溫裝置,從一定程度上可以避免受製於人。一個是經過集訓提升的實力,必要的時候會讓旅團產生誤算。

可剛一碰麵,三張牌就被人打翻了兩張。

這真是一個讓人不快的開頭。

紀卡這樣想著,微微側過身擋住酷拉皮卡,右腳後退一步踩住酷拉皮卡的腰,避免他又爬起來找死,盯著飛坦麵無表情的說:

“我以前就說過,我不願意殺人。”

聽到紀卡這麼說,飛坦甩甩雨傘,很是有些不耐煩。

若不是紀卡是現在旅團的重要目標對象,他早就把這個擋路的矮子分成七八塊了,哪裏有心情聽他說這些。

就在飛坦在思考是把紀卡踹飛再把那個金發分塊,還是直接把那個金發分塊的時候,一個奇形怪狀的鬧鍾嗷嗷的響了,獵人考試的考官出現在麵前,宣布著考試開始。

飛坦更不耐煩了,對著紀卡開口:

“又沒讓你去殺人,快點讓開,考試要開始了。”

“可如果不是我,你們也不會來這裏。”紀卡堅持不讓開,如果酷拉皮卡在這裏死了,就算不是他殺的,他也算得上是一號幫凶。

飛坦已經懶得和紀卡廢話,抬腳就要繞過紀卡,直接完成目標,而在同一時刻,整個獵人考試出發點的大廳突然陷入黑暗,不是一般意義上的光線暗,而是連像庫洛洛等夜視能力超強的人也看不見一絲一毫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