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勝男再次將案子接了下來,但她並沒有馬上給林義打電話,而是打算憑借自己的本事破案,被別人當成菜鳥的滋味,實在不好受。
可是,該想的辦法她幾乎都想過了,她真的是沒有什麼辦法了,一眨眼兩天過去,在這兩天裏,她對董平進行了各種各樣的疲勞轟炸,誓要撬開董平的嘴。
什麼叫疲勞轟炸,其實就是在一個漆黑的小房間裏,用大瓦數的電燈對著嫌疑人的臉,不讓人睡覺,不停地問各種各樣的問題,而且還是反反複複。要知道,在人精神極度疲憊的情況下,很容易堅持不住,露出破綻。
一般情況下,就算是一些慣犯,對這一招也是很怕的,更別說是董平這種長這麼大,從來沒進過焗裏的,正常來說,董平肯定堅持不了這麼久。
然而,董平雖然被整得疲憊不堪,卻是沒有露出半點破綻。這麼一來,一隊的警察可急了,暗地裏都為武勝男捏了把冷汗,紛紛勸說武勝男先把董平給放了,把影響力降下來,現在人還關著,會引起媒體的高度重視。在這種情況下,就算想要動手腳,難度也是很大的。
武勝男實在很不甘心,特別是自己還在上級麵前立下軍令狀,如果限期無法破案,就要主動承擔責任,她不甘心就這麼失敗,反複考慮之後,終於忍不住打了林義的電話。
“喂,林義,你現在在哪?”
“我剛從李家村回來,正在家裏呢。”電話裏響起林義的聲音。
林義是今天下午從李家村回來的,經過這些天的休息,他的精神恢複了不少,頭也不疼了。
“你現在過來一趟。”武勝男跟著說道。
“好。”林義也沒推辭,爽快地答應下來。
雖說李回春告訴他盡量不要再透支精神力,隻是這事自己已經答應武勝男,眼下武勝男又打來電話,顯然是沒有搞定,要自己幫忙了。再者說,林義對這個案子也挺好奇的,也想看看,到底誰是真凶。
林義掛了電話,搭車來到警察焗,在一隊辦公室裏見到武勝男。兩人彼此客套了幾句,武勝男便直入正題,“林義,董平和韓雪的生辰八字都在這裏,你幫我算算,到底誰是凶手?”
“沒問題。”林義點頭答應下來,從武勝男的手裏接過小紙條,看了幾眼,跟著說道:“對了,我想見見董平。”
董平現在還關在拘留室裏,隻是林義一來不是警察,二來不是他的親屬或者辯護律師,想要見人,實在沒什麼合適的理由,哪怕是武勝男帶林義去見人,也會讓看守的警察胡思亂想。
武勝男有些為難,苦著臉說道:“這不是有他的生辰八字麼,你直接算不就行了?”
所謂的生辰八字不過是個幌子,對林義來說,那是屁用都沒有。他故意一本正經地說道:“這個案子有些棘手,隻有生辰八字還不行,我必須通過他的麵相,進一步確定。”
“那……好吧……”武勝男猶豫了一下,事態嚴重,也就顧不了那麼多了。
武勝男帶著林義來到看押室,守門的警察少不得要尋問林義是幹什麼的。
“這是我一個朋友,精通相麵算命,能夠從麵相中看出一個人是否殺過人。”帶陌生人見犯人是要登記的,哪怕是武勝男帶來的也不能例外,沒有辦法,她隻能說出這樣一個有夠離譜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