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手機鈴聲,鄭凱看向身邊的警察,小心翼翼地問道:“警官,我能接下電話嗎?”
“接吧。”那人點了點頭,淡淡地說道。
得到允許,鄭凱連忙掏出手機,一看上麵的來電顯示,是自己老婆打來的。
他放在耳邊接聽,說道:“喂,老婆。”
“你在哪呢?”電話那邊響起老婆急切的聲音。
“我在外麵辦點事。”鄭凱當然不能說自己被警察請去喝茶了,隻能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趕緊到醫院來!”妻子在電話裏大聲叫道。
“去醫院?怎麼了?”鄭凱滿臉疑惑的問了一句。
“我受傷了!頭都磕破了!”妻子委屈的叫道。
“什麼?磕破頭了?嚴不嚴重啊?”鄭凱聞言一愣,驚訝地問道。
“都快破相了!你說嚴不嚴重!趕緊過來照顧我!”妻子又是大聲喊道。
“我知道了……”鄭凱說著,用手捂住手機,看著旁邊的警察,小聲地說道:“警官,我老婆頭磕破了,都破相了,能不能讓我去醫院看一下?”
“你說呢?”警察笑了笑,反問了一句。
“嗬嗬……”鄭凱尷尬的笑了笑,其實他也知道不可能。
“你老婆就算磕破了頭,也有醫生給她治療,給我老實點,先回焗裏再說!”警察沒好氣的說道。
鄭凱好歹也是本縣頭一號的大混混,居然被一個警察當麵嗬斥,聽起來是有點不可思議,不過這人可不是一般的警察,而是金陵市工安焗刑偵支隊的,權力很大,根本不怕鄭凱這樣的混混。
“是是是……”鄭凱不敢多說什麼,拿起電話說道:“老婆,我現在有點急事,暫時回不去。”
“有什麼事能大過我破相啊!”妻子在電話裏怒聲叫道。
鄭凱現在的心情非常不爽,老婆又在電話裏大吼大叫的,他那暴脾氣也上來了,大聲喊道:“你喊個屁啊!破都破了,我回去能有什麼用啊?醫生不會治啊!等我忙完了再說!”
說完,鄭凱直接掛斷電話,也不解釋什麼。
鄭凱把手機放回兜裏,跟著看向林義,眼裏散發著異樣的光芒,低聲說道:“兄弟,是你幹的嗎?”
“哈哈,我有那個時間嗎?”林義好笑的搖了搖頭,反問了一句。
“兄弟,那個……今天這事都是我不好,我認栽了……咱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了,交個朋友吧?”鄭凱老臉一紅,有些難為情的說道。
“免了,你這朋友我高攀不起。”林義搖了搖頭。
“你們倆嘀咕什麼呢!”一旁的警察喊了一聲,不由分說的把兩人一起塞進車裏。
很快,又有幾輛警車開了過來,把所有的人全都帶上車,跟著開往市工安焗。
來的警察都是金陵市刑偵支隊的,街頭鬥毆的事情本來不在他們的管轄範圍,不過既然遇上了,袖手旁觀也不好。
沒過多久,林義和鄭凱、蘇小暖等人被帶進了金陵市工安焗,進行單獨審問,了解情況。
說來也巧,審問林義的人,正是呂盛楠,林義實話實說,將整個經過說了一遍,當他說完之後,呂盛楠點了點頭,有些讚許的說道:“沒想到你不但會算命,手頭上的功夫也不錯,你是跟誰學的?”
“跟我師傅學的。”林義如實說道。
“你師傅是幹什麼的?武術教練?”呂盛楠又問了一句。
“他是開壽材店的。”林義搖了搖頭,說道。
“壽材店?”呂盛楠愣了一下,隨即回過神來,有些不可思議的點了點頭,笑著說道:“真是高手在民間啊,你先在這等會,看看其他人的詢問結果,然後再說。”呂盛楠說道。
“好。”林義點頭說道。
就這樣等了一會,有屬下將其他房間的審問筆錄送了過來。
鄭凱倒是老實,直接供認不諱,絲毫沒有誣賴林義的意思,一個人把所有責任都扛了下來,這樣一來,林義自然是一點事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