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義已經不止一次使用慧眼,雖然都是對人,但也算是有了一點心得。
話說回來,這還是他第一次用慧眼去觀察身邊的事物,也不知是否能成功。
想了想,林義慢慢閉上眼睛,雙眼微眯,慧眼要用心去感受。
漸漸的,林義突然發現,在房間裏有一股半透明的氣流在遊動,這些氣流仿佛是一個氣場,時而變成銅錢元寶,時而變成白骨骷髏,是那樣的詭異,那樣的陰森。
終於,他看到了一個嬰兒,那個嬰兒的位置,剛好就是在櫃子上。嬰兒很小,看著隻有幾個月大點,身上沒穿衣服,渾身瘦骨嶙嶙,整個身體都變成了皮包骨,正在不停地哭泣,哭的是那樣的淒涼,那樣的悲慘。
過了一會,小孩變成了白骨,在他的身上有一團火在燃燒,火光之中,仍然傳出那淒涼的哭聲,還是那個小孩的。從白骨變成骨灰,骨灰又被黃土包裹,變成一個孩童的人偶。
從人偶的身上,散發著半透明的氣流,形成元寶和白骨,緊跟著,人偶突然粉粹,又變成了那個瘦骨嶙嶙,不停哭泣的嬰兒。
整個畫麵,周而複始,循環不息。
“喂!你在幹什麼呢!”
驀地,一個聲音叫醒了林義。
林義睜開眼睛一看,隻見那個呂道士正對他橫眉冷對,林義嘴裏客氣地說道:“沒什麼,就是看看。”
“看看?有什麼好看的?想偷師啊?”呂道士沒好氣地說道。
“偷師……”一聽這話,林義不禁露出一個不屑地目光,說道:“在你身上,我實在沒發現有什麼好偷的。”
“在我身上偷不到,在我師父身上可是偷得到!趕緊出去,我師父要做法了!”呂道士擺了擺手,大聲說道。
“做法?”林義一愣,跟著說道:“這裏就是一個風水陣,做什麼法?給他破了就好了唄。”
剛剛在用心眼觀察的時候,林義已經看出來了,這裏表麵上雖然沒有風水陣,但是這裏的氣場已經形成了一個詭異的風水陣。
甚至,林義可以確定,所謂的什麼招財童子,根本就是一種邪術。將嬰兒活活餓死,然而將其燒成骨灰,再跟泥土混在一起,燒成人偶。
這種邪術,極有可能是一種陣法的加持,至於是怎麼做到的,林義不太清楚。
不過將陣法加持在飾品上的套路,國內的道教、佛教,甚至儒教都有。就好像林義當初在翡翠山莊見到金玉緣戴的那個開過光的手鐲,本身就是受到陣法的加持,能夠招來財運。
唯一的區別是,這個嬰兒人偶身上加持的陣法很是邪門,手段也太過殘忍。
用這種方法布陣生財,肯定是要遭天譴的,不僅僅是布陣的人,就連買他回來借此發財的人,也會受到不小的報應。
林義說這是風水陣,倒不是有意提醒對方,隻是發現了新的事物,一時感慨,隨口說出來了。
不曾想,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那位黃真人聽了這話,立刻鄙視地看了林義一眼,說道:“老夫精研風水玄術多年,這裏哪來的風水陣?區區小輩,也敢在這胡說八道,還不趕緊出去!”
“行行行,不信拉倒,我也不多說,就看你怎麼把這事給化解了。”林義撇了撇嘴,說著,轉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