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義正盤膝坐著,心裏暗暗琢磨是不是吃了蛇膽的緣故,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以後豈不是有了快速提升修為的途徑。
轉念一想,這種毒蛇極為罕見,自己從來沒見過,都不知道是什麼品種,哪有那麼容易抓到。
“呃……”
突然一聲悶哼,旁邊躺著的譚玉竹慢慢睜開眼簾。
屋裏隻是點著一個小燈泡,光線半明不暗,譚玉竹看到林義正盤膝而坐,好奇地問道:“你幹什麼?”
“譚大哥你醒了,我就是坐會,你現在怎麼樣?”林義笑著問道。
“還好,咱們什麼時候回來的,我一點印象都沒有了。”譚玉竹說著,雙手撐起身子,慢慢坐了起來。
剛一起身,譚玉竹就發現自己身上沒穿褲子,還貼著一副藥膏。
“這是什麼?”譚玉竹看這大腿上的藥膏,疑惑道。
“我配置的藥膏,消毒的。”林義笑著說道。
譚玉竹聞言,隨即想起先前的事情,自己確實被毒蛇咬到了,當時林義雖然給他吸了毒,但也必須要敷藥,隻是不知道林義用的是什麼藥,料想以林義的手段,應該會藥到病除。
“林兄弟,謝謝你!”譚玉竹語氣真摯的說道。
“不必客氣,也是我連累了你,要是我不開棺,要是我能及時發現裏麵有蛇,你也不會受傷了。”林義搖了搖頭,跟著從床下的小板凳上抓起那碗給譚玉竹熬好的藥,說道:“你把這碗藥喝了,基本上就能排清體內的餘毒了。”
“謝謝。”譚玉竹雙手接過藥晚,三兩口就給喝了。
他把碗還給林義,隨即就發現林義的嘴有點腫,像是掛著兩條香腸,他連忙關心地問道:“你的嘴怎麼了?”
“就是腫了點,沒事。”林義灑脫一笑,將碗放回凳子上。
譚玉竹也不是傻子,哪能看不出來,林義肯定是因為給他吸毒療傷,自己也中毒了。他張了張嘴,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什麼,過多的道謝,似乎顯得太過虛假。
真氣提升了,林義也高興,他哈哈一笑,說道:“你剛喝了藥,繼續睡一會吧,咱們明天還得上山。”
說著,他就躺了下去。
“明天還上山……”譚玉竹聞言一愣,遲疑了一下,跟著說道:“對了,今天我昏過去了,你在棺材裏有沒有什麼發現?”
林義本想告訴他實情,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妥,於是說道:“什麼也沒發現。”
倒不是林義想騙他,而是因為林義對邢雨蘭產生了疑心,隻是現在沒有證據,加上那四個問題也解釋不通,說出來之後,譚玉竹也不會信。這枝鳳釵應該算是唯一的線索,譚玉竹知道之後,說不定會告訴邢雨蘭。所以,在林義看來,查清真相之前,還是暫時不要泄露出去為好。
林義為人真誠不假,可他也不缺心眼,特別是現在已經在廣都這個大染缸裏泡了一段時間,可不像剛剛從鄉下出來時那麼單純。
“沒有發現,那豈不是白忙活了……”譚玉竹臉上有些失望,但隨即又說道:“不對啊,要是沒什麼問題,為什麼裏麵會有一條毒蛇呢?”
他也不笨,立刻想到了問題所在。
“應該是先前挖墳的人知道咱們要來,所以事先做好的埋伏,等著咱們打開棺材。”林義隨口敷衍。
“他嗎的,這些王八蛋!”譚玉竹忍不住爆了粗口。
挖了自己祖墳不說,還往裏麵放毒蛇,實在是太可惡了。
第二天早上,林義嘴上的腫脹已經消除了不少,估計再有兩天就能徹底清除餘毒。
譚玉竹腿上的藥也被林義拆掉,可以看到,腿上的淤黑已經徹底不見,兩個人都鬆了口氣。這讓譚玉竹也再次佩服起林義的手段,實在太厲害了。
當然,他是沒看到林義吃了蛇膽,還以為是靠林義的醫術,如果全憑醫術的話,估計他沒死,林義先掛了。
幾人重新上山,給譚玉竹太爺爺的墳修好,林義做了個法事,因為棺材裏的毒蛇不在了,怨風也小了一些,估計在惦念著那點陪葬的東西,等林義做好法事,風就徹底不見。
這次前來,對於旁人來說,或許就是白折騰一趟,譚玉竹還差點搭上一條命。可對林義來說,這次的收獲實在不小,且不說在棺材裏找到唯一的線索,光憑真氣的提升,也讓他受益匪淺。
幾人連日趕回南縣,回到譚老爺子家時,已經是晚上了。四人上樓,隻有保姆在家,半路上,譚玉竹給邢雨蘭打了個電話,說自己晚上就回來,按理說,邢雨蘭應該在這等著,怎麼人卻不在。
譚玉竹詢問保姆,得知邢雨蘭本來是在這的,好像是傍晚時分接了個電話,說有點事先走了,等明天早上再來。
沒看到邢雨蘭,譚玉竹心裏多少有點失落,這種時候,他其實很想未婚妻能來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