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四塊石頭布置的陣法作為參考,林義對這乾坤四象的領悟是越來越多,他現在都已經顧不了其他了,甚至都忘了自己身在何處,坐在井裏津津有味的看著書上的陣法知識,頗有廢寢忘食的意思。
當然,他就是想吃東西,也沒有啊。
至於說睡覺,其實睡不睡也無所謂了,早晚都是個死,還不如就這麼醒著,免得睡著之後,醒過來一看,自己還沒死,那才叫淒涼呢。
難得遇到一個能夠消磨時間的好東西,讓人忘記許多事情,其實也算不錯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一小時,兩小時,三小時,一天,兩天,三天。林義已經餓的是前心貼後背,不過依然在研究手裏的乾坤四象書。
驀地,突然有幾道光亮從井口射了下來,令井內光亮大作,緊接著,林義就聽到一個有點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林義!林義!你在裏麵嗎?”
這是個中年男人的聲音,林義也記不得是誰,可對方能叫出自己的名字,顯然是認識的,搞不好是來救自己的。
林義馬上喊道:“我在這!”
他的聲音充滿了激動,幾乎是用吃乃得勁喊出來的。
“你在就好,我現在馬上放繩子下來,你綁在腰上,我讓人拉你上來!”上麵的男人隨即喊道。
再次聽到這人的聲音,林義終於想了起來,說話之人好像是龍光。
林義跟著說道:“好!請問是龍叔叔嗎?”
“是我!”龍光回了一句。
確定是龍光之後,林義立刻明白了,龍光不可能知道自己困在這,他之所以能找來,十有八九是別人告訴他的。
問題是,誰告訴龍光自己在這的?
思考的功夫,一條不粗不細的繩子,沿著井邊放了下來。林義將乾坤四象書揣進懷裏,跟著抓住繩子。上麵的龍光又喊道:“綁好之後告訴我一聲,我拉你上來。”
“好!”林義大聲答應。
繩子倒是結實,現在讓林義自己順著繩子往上爬,估計是夠嗆,他已經是餓的頭暈眼花了。
他連忙將繩子係好,雙手拉住繩子,大聲說道:“龍叔叔,好了。”
聲音剛落,隨即從繩子上傳來一股巨力,將他慢慢地拉了上去。
一出枯井,呼吸到清新的空氣,林義簡直有一種再世為人的感覺,他重重地吸了幾口,外麵的空氣可要比裏麵的強多了。
龍光站在井邊,另外還有十幾個漢子。
林義感激地說道:“龍叔叔,謝謝您!”
說完,他將腰上的繩子解開,長長地伸了個懶腰。
龍光擺了擺手,微笑著說道:“不必客氣,對了,餓了吧?”
“餓了。”林義直接說道。
龍光一揮手,那些漢子們馬上行動,不一會,就從外麵搬進一張矮桌,兩個圓凳,八個菜擺到桌上,另外還有一瓶紅酒。
“小林,坐!”龍光朝林義招了招手,微笑著說道。
林義都快餓死了,乍一看到吃的,兩眼頓時發光。最要命的還是渴,紅酒的塞子剛起出來,林義直接接過酒瓶子,“咚咚咚咚……”
好家夥,沒幾秒鍾,一瓶紅酒就被他吹掉了。
龍光準備的酒,那肯定是好酒,不過林義可不認識上麵的英文,全當水喝了,甚至還覺得不解渴。
一看林義幾口吹了一瓶酒,龍光這才反應過來,林義還沒喝水呢,趕緊叫人拿礦泉水過來,再帶了瓶紅酒。
林義水喝足了,精神頭也好了點,接下來就是開吃了,龍光本來還想跟他喝上兩杯,可見他跟餓死鬼投胎一樣,得了,還是等等吧。
他揮了揮手,示意手下的人先下去,一個人靜靜地坐在對麵看林義吃飯。林義本來就能吃,更別說是現在了,一陣風卷殘雲,桌上的盤碗就見底了。
吃飽喝足,林義打了個嗝,龍光微笑著說道:“小林,吃飽了?”
“飽了。”林義有些不好意思,桌上的東西全讓自己一個人吃了。
龍光托起高腳杯,臉上洋溢著微笑,林義也舉起酒杯,二人碰了一杯,一飲而盡。
幹了一杯,龍光從兜裏掏出來一個信封,說道:“這是你的朋友讓我交給你的,說等你看完之後,就給燒了。”
林義知道龍光嘴裏的朋友是誰,接過信封,封口是粘著的,撕開信封,取出裏麵的信紙,展開一看,寫的字並不多。
“林義,對不起,讓你受苦了,這麼做實屬無奈。譚老爺子和譚玉竹一切安好,不必掛念。此間之事,還請忘記,切莫傳揚。珍重!”
他見過朱先淋簽支票的字,確定是朱先淋寫的,按照朱先淋的囑咐,林義掏出打火機將紙點燃。
火光蔓延,白紙黑字,轉眼灰飛煙滅,林義看向龍光,好奇地問道:“不知道龍叔叔和朱先淋是什麼關係?”
按理說,龍光應該不認識朱先淋才對啊。
龍光微微一笑,說道:“是雷震打電話過來,告訴我你在這的。”
“原來是這樣……”林義心裏暗暗嘀咕了一句,他現在算是明白了,估計是朱先淋打電話給雷震,告知自己的情況,雷震跑到法蘭西避風頭去了,於是就打給龍光,自己這才獲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