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呂盛楠提到蘇小暖的事情,林義心頭就是一顫,仔細一想,自己突然失蹤好幾天,小暖姐還不知道要急成什麼樣子呢。
一想到這,林義更急了,連忙催促道:“快開車!”
“我開的夠快的了,你以為警車就能超速,闖紅燈啊?”呂盛楠瞥了林義一眼,跟著又小聲嘀咕了一句,“怎麼看......你們倆的關係也不是那麼簡單呀......”
在林義焦急的等待中,警車終於開到中信花園小區樓下,林義扔下一句“再見”,整個人火急火燎的衝了上去。
看著林義焦急的樣子,呂盛楠心裏有點說不出來的難受,“就算是兩口子,也用不著這麼急吧?什麼時候,也能有人這麼關心我......”
搖了搖頭,呂盛楠緩緩發動汽車,掉頭離開。
再說林義這邊,他此刻上樓的速度絲毫不比使用神行千裏的時候慢,一層樓梯眨眼而過。事實證明,人在急切的時候,潛力是無窮的。
他幾乎是轉瞬間就衝到了家門口,匆忙掏出鑰匙,將房門打開,一步衝了進去,跟著大聲喊了起來,“小暖姐!”
“小暖姐!小暖姐!”伴隨著嘴裏的喊聲,林義已經衝到了大客廳。
隻見客廳沙發上,正坐著一個女人,表情木訥呆滯,兩眼無神。
她的腳下穿著一雙旅遊鞋,露出一雙長白山大腿,左膝蓋都蹭破皮了。腰間是一條緊身窄裙,身上穿著白色的體恤衫,領口有不少汗漬,外麵是黑色外套。頭上的秀發有些淩亂,像是幾天沒洗過似的,雜亂無序地披在肩上和臉上。她的臉色憔悴不堪,眼圈發黑,臉好像都沒洗過,淚痕極為明顯,如同一隻大花貓,如果要用一個詞來形容的話,那就是蓬頭垢麵。
“小暖姐......”看到蘇小暖此刻的模樣,林義整個人都愣住了,一陣強烈的痛楚在心頭升起。
蘇小暖木訥地抬起頭,呆呆的看著他,“小暖姐”三個字,這段時間無時無刻不在她的腦海中響起,讓人總是心生錯覺。
此刻,她猛地揉了揉雙眼,跟著“騰”地一下站了起來,淚水好似潮水般湧出,嘴裏沙啞地叫了一聲,“小義!”
與此同時,她抬腿就朝林義衝去,左腿跟著一疼,身子向前一倒。
林義連忙衝上前去,將蘇小暖緊緊地抱進懷裏。
“嗚嗚嗚......嗚嗚嗚......”蘇小暖死死地抱著林義,再也不肯鬆開,如果這是一個夢,她希望永遠也不要醒過來。
林義現在又是感動,又是心痛,看蘇小暖的樣子,真如呂盛楠所說,好像街頭的流浪漢一樣,自己被困在井下受罪,蘇小暖也不見得比他好到哪去。
這一刻,不僅是蘇小暖落淚,林義的眼睛也濕潤了。
兩人就這麼抱著,一個不嫌棄對方蓬頭垢麵,一個不在乎對方髒亂滿身。
時間仿佛停止了流動,窗外的鳥兒也停止了鳴叫,整個客廳突然靜了下來,靜得可怕。
此時此刻,沒有人去打擾他們,上帝給了這對重逢的男女,屬於兩人的時間。
也不知過了多久,突聽外麵響起一個女人的聲音,“這門怎麼開著啊?弟妹,兄弟有消息了,剛剛聽工安焗的人說,人找到了!”
這是一個女人的聲音,說話的時候,人就走了進來。
進來的女人不是別人,正是鄭凱的媳婦陳燕。
林義突然失蹤三天三夜,蘇小暖自然也得找人幫忙,頭一個想到的就是鄭凱,鄭凱一聽林義失蹤了,當即派出了所有人馬,還賣了自己的麵子,請了不少道上的朋友幫忙,另外還讓媳婦來陪著蘇小暖,以防蘇小暖想不開什麼的。
當然,找林義的也不止他們,馬天宇一聽說林義失蹤了,也是很著急,一方麵讓工安焗去找,一方麵動用了一點職權,讓紀檢監察焗的人也出去找,廣都市差點被黑白兩道的人馬給掀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