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天看著張一峰,淡淡一笑,道:“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如何壓製魔火。”
“真的?”張一峰全身一震,如同被雷電擊中,眼中激蕩著渴望的神芒。
這一個月來,他每天被體內魔火折磨的死去活來,縱然有玄陰草壓製魔火,但玄陰草也是至毒之物,毒性很強,副作用更大。
就在昨天,張一峰突然感覺到全身有木木的感覺,而且雙手竟然在漸漸失去知覺,體內丹田更是猶如烈火灼燒,痛苦異常。
聶天神情淡然,說道:“你從二十天前開始使用玄陰草,玄陰草至毒至陰,對魔火的確有壓製作用,但魔火生性暴烈,越是壓製,越是狂暴。你剛開始的是每天服用一株玄陰草,現在就算服用十株玄陰草,也無法壓製魔火了吧。十株玄陰草,足夠毒死一頭四階靈獸了。所以我猜測,你現在全身都是木木的感覺,尤其是雙手,快沒有知覺了吧。”
張一峰吃驚地看著聶天,心中的震撼和詫異全部寫在臉上。
他不知道聶天怎麼可能知道這些,因為他從沒對任何人提起過這些。
聶天頓了一頓,淡淡一笑,道:“怎麼樣?還要我繼續說下去嗎?”
這個時候,整個大廳的人都呆住了。目瞪口呆地看著聶天和張一峰。
這些人雖然不知道聶天口中的魔火和玄陰草是什麼,但也能聽出來,聶天掌握了一些對張一峰而言性命攸關的東西。
“請告訴我壓製魔火的方法,求你了!”突兀地,張一峰猛地上前一步,一下抓住聶天肩膀,幾近癲狂地哭喊道。
看到張一峰這種狀態,所有人詫異地看著聶天,紛紛猜測眼前少年到底什麼身份,居然能讓藍雲帝國第一煉丹師天才如此失態。
聶天看著失態的張一峰,玩味一笑,道:“剛才我隻是說了幾句實話,有些人就受不了了,還嚷嚷著要殺我。現在就要反過來求我了嗎?”
張一峰一愣,看著眼前波瀾不驚的少年,突然在心裏下了一個決心。
“噗通!”眾目睽睽之下,張一峰竟然直接跪在聶天麵前,朗聲說道:“先生先前教導的是,是我不識好歹。如果先生能壓製我體內的魔火,我願意拜先生為師,終生侍奉先生。”
烈火灼燒的滋味太痛苦了,張一峰片刻也不想再忍受。
而且他此時想要拜師,的確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其實張一峰早就發現,聶天的丹道造詣遠遠在他之上,僅僅是對一些藥材的理解,就遠非一般人能比。
張一峰猜測,要麼聶天的背後有一個無比強大的老師,要麼有一個無比強大的家族。
所以隻要拜聶天為師,其實就是占了天大的便宜。
武道世界,強者為尊。
丹道亦是一樣,知者為長。
聶天丹道造詣遠在張一峰之上,後者想要拜師,沒什麼奇怪。
張一峰這一跪不得了,整個公會大廳紛紛響起倒吸涼氣的聲音。
所有人都是一副驚呆了的神情,臉上寫著一萬個“什麼情況”。
堂堂的藍雲帝國第一煉丹師天才居然下跪了,而且是跟一個十幾歲的少年下跪,更而且的是,還是下跪拜師!
金大寶丈一和尚和丈二和尚一起摸不著頭腦,驚訝地看著聶天,心裏竟然是無比的得意,幸虧及早地認了聶天做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