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氣之液？”聶天聽到司徒八異的聲音，不由得目光一沉，臉上既震撼又疑惑。
他震撼的是，為什麼司徒八異反應這麼大；疑惑的是，聖氣之液到底是什麼東西。
他能感覺出來，那金色液滴的聖力氣息濃烈，甚至整個幽穀，都在金色液滴的影響之下，充斥著濃鬱的聖力氣息。
“這正是聖氣之液，不過隻是半滴。”季塵神情平靜，淡淡說道。
聶天眉頭皺起，眼中疑惑更重，不由得看向司徒八異，問道：“司徒前輩，聖氣之液到底是什麼東西？”
司徒八異此時的神情恢複了平和，但是看向半滴聖氣之液的眼神，依舊透著熾熱之意，捋著胡子，說道：“聶天，你知道為什麼聖魂域充斥著聖力氣息嗎？”
“知道。”聶天點了點頭，說道：“因為聖魂域孕育出了聖界種子。”
關於聖魂域的事情，聶天在來之前，已經聽華一如講過了。
聖魂域是一個正在從域界向著聖界轉化的世界，因為聖魂域中孕育出了聖界種子。
所謂聖界種子，其本質是一團聖力漩渦。
“嗯。”司徒八異重重點頭，目光鎖定在金色液滴之上，說道：“這半滴聖氣之液，就是從聖界種子所在的空間之中提取出來的。”
“聖氣之液是取自聖界種子？”聶天愕然一愣，直接驚呆了。
他可是知道，聖魂域之所以會想聖界轉化，就是因為聖界種子的存在。
如果這半滴聖氣之液來自聖界種子，那豈不是說，這金色液滴之中，蘊含著龐然的聖力。
“不是。”司徒八異卻是搖了搖頭，笑道：“聖氣之液並非直接取自聖界種子，而是取自聖界種子所在的空間，然後經過神丹師的淬煉，成為聖氣之液。”
“哦。”聶天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
不過就算是這樣，聖氣之液中所蘊含的聖力，也是非常濃鬱的。
聖界種子周圍的空間，肯定充斥著大量的聖力。聖氣之液來自這樣的空間，自然是珍貴無比。
聶天想到這一點，不禁目光一凝，看向季塵，問道：“季塵，你為什麼要把這半滴聖氣之液給我？”
“這是你應得的。”季塵一臉鄭重，沉沉說道。
“為什麼？”聶天愕然一愣，一臉不解。
聖氣之液是季塵的東西，怎麼變成聶天應得的了，這讓聶天無法理解。
“這半滴聖氣之液，就是田卓文讓我殺你的酬勞。”季塵目光低沉，說道：“我沒能殺掉你，而且你殺了田卓文，所以這半滴聖氣之液，理應是你的。”
“呃……”聶天一臉黑線，季塵的這種邏輯，讓他無言以對。
不過田卓文倒是挺舍得，為了殺聶天，居然拿出了半滴聖氣之液。
在聖魂學院之中，嚴禁弟子之間私鬥。
季塵殺聶天，其實背負了巨大的風險，這件事一旦泄露出去，他的命也保不住了。
所以半滴聖氣之液的報酬，其實並不算高。
“你收下吧。”季塵上前一步，直接將聖氣之液給了聶天，然後向司徒白衣微微點頭，直接轉身離開。
聶天托著半滴聖氣之液，半天才反應過來。
不得不說，季塵真是一個奇怪的人。
“唉！”司徒八異望著季塵的背影，蒼老的麵孔愈加顯得凝重，最後長長歎息一聲。
“司徒前輩，你和季塵之間似乎……”聶天看著司徒八異，忍不住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