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飛手腳並用地爬上岸,一屁股坐在岸邊的一塊礁石上,不斷喘著粗氣。
看了一眼自己,還好,槍沒丟,跳下河的時候,秦飛將他掛在三點式槍帶上,這玩意質量還不錯,居然在湍急的水流中沒有鬆脫。
經過冰冷的河水衝刷,秦飛身上的傷口到處都在疼。
脖子上、臉上好幾道口子,估計是從山坡上和大熊一起滾下來時候刮傷的。
撕開迷彩作戰服,胸膛上一道約2厘米的傷口,所幸沒刺穿肺部和胸膜,隻是傷到了肌肉。
回想剛才和大熊拚命的瞬間,秦飛脊背發冷,想起才後怕。
最要命的是腰上有一道嚴重的瘀傷。
估計是被那個叫老貓的狙擊手開槍射中了造成的。
整個掛在腰後的戰術包已經被撕開了一道大口子,像張咧嘴大笑的臉。
將裏麵的東西倒出來,秦飛發現救了自己一條命的竟然是那個酒壺,這玩意內膽是銀質,但外麵包了一層不鏽鋼,強度還算可以。
這令秦飛大惑不解,按理說,狙擊槍的子彈在如此近距離上擊中酒壺也會擊穿。
仔細看了一下酒壺上的彈孔,秦飛似乎明白了什麼。
酒壺中並沒有彈頭,這意味著彈頭已經跳到別的地方去。
也許因為酒壺表麵光滑而且有弧度,自己在急速奔跑中被擊中,所以造成了一次詭異的跳彈。
真是命大!
秦飛覺得自己簡直是祖墳冒青煙,這種跳彈的概率不足千分之一,居然讓自己遇上了。
逃過一死,但活罪難饒。
秦飛的腰疼得差點直不起來。
拿出醫療包,簡單地在脖子和胸口上撒了止血粉,又拿出從大熊那裏順來的戰術包翻查起來。
很幸運。
這家夥一直在野外執行任務,所以包裏幾份單兵口糧。
拿出來一看,上麵的英文顯示是美製MRE野戰單兵口糧。
饑腸轆轆的秦飛手口並用撕開包裝紙,自熱食品已經用不上了,至少就這麼直接冷吃也比之前嚼草根要享受千百倍。
這玩意雖然完全西式口味,不過對於秦飛來說簡直就是五星級酒店的豪華大餐。
將最後一塊牛肉幹塞進嘴裏,秦飛打了個飽嗝。
這是他過去一天裏吃的唯一像樣的一頓。
填飽了肚子,秦飛立即想到了FOX小分隊。
於是趕緊拿出地圖和指北針,在上麵仔細查看了一番,將自己的位置首先定好。
自己被河水衝出不算太遠,距離原定的路線偏離了大約一公裏而已。
FOX小組現在死了一個人,還有一個德雷托負傷,還要扛著一個百斤重的毒後張蘭,自己如果加把勁,還是能趕在他們出境之前在墜鷹崖攔截住他們。
他想起了自己的單兵耳機,大雨已經停了,如果雷公派出的搜索分隊在附近,也許自己可以收到他們電台上的信號。
一找,發現情況糟糕了。
耳機早就不知所蹤。
也不知道雷公他們到底派出的搜索分隊朝哪個方向去了,FOX臨時改變了前進的路線,對這一帶陸航和搜索分隊的活動範圍十分清楚,此時的雷公和他的特種兵搜索分隊也許在錯誤的地方尋找自己的蹤跡。
無論如何,現在已經容不得自己再做其他任何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