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比揚卡廣場,FSB總部大樓。
這是一棟四層高並不算雄偉的黃色四方形建築,一樓的牆壁是灰黑色的青石砌就,看起來令人有些肅穆陰冷的感覺。
此刻,時間已經是12月,莫斯科開始下起了小雪,到處都有白皚皚的積雪,氣溫在-6度以下。
這裏沒有什麼院子,建築物的正前方就是兩扇封閉式的大門,進去就是建築物內部,門口設有崗哨和衛兵。
一台黑色的伏爾加轎車停在大門口,荷槍實彈的衛兵上來檢查了證件,然後敬了個禮,回頭一揮手,大門咣當咣當打開。
轎車滑入建築物內部,在停車場處停下。
副駕駛上下來一名目光如隼般的年輕人,略微掃過周圍後走到車後拉開尾門。
FSB歐洲區情報主管亞曆山大科維奇穿著黑色的大衣下車。
在兩名隨從的一左一右簇擁下,亞曆山大科維奇登上了電梯,來到了三樓。
穿過長長的走廊,最後在一間辦公室前停住了腳步。
他回頭朝兩名隨從輕輕揮了揮手,其中一名隨從將手裏的黑色公文包遞給亞曆山大科維奇,之後轉身離去。
提著黑色的公文包,亞曆山大科維奇伸手把門敲響。
“進來,門沒鎖。”
雖然已經是深夜12點,這間辦公室的主人似乎沒有休息。
推門而入,亞曆山大科維奇輕輕把門帶上。
這是一間十分寬敞的辦公室,褐黃色的木地板,房子的東麵放置著一張巨大的辦公桌,辦公桌的前麵擺著沙發和茶幾,是會客用的地方。
一個光頭的略胖的大個子伏在桌上查閱文件,並且不時用手裏的筆在文件上簽名。
房間裏很暖和,因為這裏有暖氣。
將大衣脫下掛在門口的衣帽架上,亞曆山大科維奇大步流星走向那張寬大的辦公桌。
光頭男人從桌子後麵抬起頭,停下了筆。
他站了起來,繞過桌子迎上來,張開雙臂和亞曆山大科維奇來了一個俄式擁抱。
“達瓦裏希,你說有急事要找我麵談,真的那麼緊急讓你坐飛機從東歐趕回來嗎?”
“的確很緊急,局長同誌。”亞曆山大科維奇指指沙發:“能坐下來談嗎?”
“當然可以,我親愛的亞曆山大科維奇。”局長一臉笑意,光滑的臉蛋就如同剝了殼的雞蛋,讓人看起來十分舒服,又感覺人挺親善的。
他轉身回到辦公桌,按下了召喚鈴。
“卓婭,給我送兩倍咖啡來辦公室。”
“好的。”
那頭傳來一個並不年輕的女聲。
很顯然,這是局長的秘書。
局長夜晚辦公,秘書自然也不會離開。
安排了咖啡,局長回到沙發旁坐下,看著亞曆山大科維奇問道:“好吧,現在有什麼緊急的情況可以說了。其實如果不是什麼大事,你完全可以在電話裏和我談。”
“必須麵談。”壓力山科維奇從黑色的公文包裏取出一個袖珍錄音筆,“哈維男爵在四個小時之前給我打了一個電話,當然,作為和歐洲溝通的橋梁,我有責任將我們的談話內容全部錄製下來,我想是什麼事,局長你聽完電話就會十分清楚。”
門被輕輕地敲響,四十多歲的秘書卓婭端著兩杯熱騰騰的咖啡走了進來,並將它們輕輕擺放在倆人的麵前。
局長吩咐道:“卓婭,出去的時候把門反鎖,我暫時不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