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哈爾沒有吭聲。
潛意識告訴他,尤先科說出來的絕對不會是什麼好事。
“第一,你的家人我知道在什麼地方,你沒有妻女,不過你有個妹妹,也有個弟弟,他們都生活在格羅茲尼,我有沒有說錯?”
尤先科不管喬哈爾打不打算開口,而是按部就班地將自己的底牌亮出來。
“假如我要給他們製造點麻煩,你的弟弟現在身邊有很多損友,我知道他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不過也算不上什麼大奸大惡的人,但事情總不會那麼絕對的,尤其對於我們FSB來說,是沒有什麼不可能的,你願意看到自己的弟弟在監獄裏渡過下半生的話,可以選擇不開口。”
喬哈爾的臉色顯然已經變了,雖然夜晚的黑暗掩飾了他的驚慌,可是秦飛卻能聽見他的喘氣比之前粗了許多。
尤先科的手段看起來並不光彩,但秦飛並不打算說什麼。
什麼道德底線什麼規則,這些都不適用於某些秘密戰線,正所謂對付邪惡的家夥,你必須變得比他更邪惡。
有時候,用魔鬼對付魔鬼,才是王道。
“第二,你看到這條繩子了嗎?”尤先科拿起那個幫助喬哈爾的攀登繩,“這條繩子的質量非常不錯,能夠承重400公斤,知道為什麼嗎?因為它是用凱夫拉纖維製作,裏麵還絞入了一些鋼絲,耐磨,耐高溫。”
說完,他站起來,拿起旁邊的綠色汽油桶,擰開了蓋子。
在場的秦飛和米斯特同時聞到了汽油味。
果然是汽油。
倆人相互對視一眼,彼此都有些驚訝。
怎麼?
大家不約而同產生了一個疑問,尤先科打算活活燒死這家夥?
不過,倆人還是選擇不吭聲。
對這種逼供的事情,秦飛和米斯特都是見多識廣了,每個國家的情報人員或者特種部隊哦度有他們自己喜歡的審訊模式。
既然這裏是尤先科的地盤,人家的地盤就讓人家說了算,他比自己和米斯特更了解北高加索這些人,更知道用什麼方法才能奏效。
尤先科將汽油桶舉起,將裏麵滿滿的汽油傾倒下來,看起來十分小心地淋在喬哈爾的身上,並沒有淋在他的腦袋上,而是直接倒在身體的衣物上。
“你要幹什麼……”
喬哈爾似乎有些慌張了。
尤先科沒說話,繼續倒汽油,淋透了喬哈爾的胸脯,他又開始淋他的雙腿。
澆淋的動作十分小心,就像在給一隻已經殺幹淨褪了毛準備送進考慮的鴨子上醬料一樣仔細。
“你到底要幹什麼?”喬哈爾不斷重複這句話,很顯然,他的內心已經混亂了。
幾乎可以肯定,尤先科的策略奏效了。
秦飛忽然覺得自己應該配合一下演出,這樣似乎更有效果。
於是,他裝出很震驚的樣子,走到尤先科的身旁,似乎要阻攔他這麼做。
“噢,你瘋了?你難道真的要燒死他?”
他說的是英文,喬哈爾當然聽不懂。
不過有聲語言卻不是人類溝通的唯一渠道,還有肢體語言,秦飛誇張地表情和揮舞的雙手,還有那種驚愕的語氣,隻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他是在阻攔尤先科。
“這裏的事情你少管,交給我來辦!”尤先科並沒有意識到秦飛是在演戲,以為秦飛看不下去了,覺得這樣做似乎不人道,所以前來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