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夜城待了三天,住的地方是君玉公子替他們安排的,是一座精致幽靜的小院子,而那個自稱王族中人的俊飛已經離開白夜城,回到聖君王城了。
利用這三天,大家在白夜城各處打探著消息,茶寮、酒樓還有集市,處處都有他們的身影,到了晚上時,大家聚集在一起,紛紛交流著自己打探過來的消息。
“最近三個月許多人開始從其他各處大陸朝聖君王城湧來,不過大多數都停留在聖君王城附近的城池中,估計是等待著最佳時機。”
“不對,等待時機的大多數已經潛伏進聖君王城了,留在附近城池的,反而是靜觀其變,好早些以防萬一,若是災禍波及自己所在的大陸或城池,也好早些做準備。”
白炙陽看著仙無涯,說:“你怎麼看?我們現在無法和唐無雙聯係,即使聯係的上,此時也多有不變,我估計暗地裏跟蹤著我們的人不再少數。”
是的,當初他們被俊飛和君玉公子截殺之後,雖然最終說開了,但是俊飛並沒有徹底對他們放心。
仙無涯臨窗而立,窗戶是半開著的,能夠看到窗外明亮的夜色,星子璀璨,明滅可見。
“從你們身上的禍引來看,時機已經快到了。”
眾人點了點頭,這句話就說明,一旦時機到了,唐無雙和關押在死亡穀的那位王叔以及風魔奫都會出現,也無需他們費盡心思去尋找了。
“但是我們不能夠這樣等待下去。”白炙陽又直接表明自己的想法,這一次他們剛從白夜城的傳送陣出來,就遭遇到截殺,雖然最終因為對方實力並非絕對性壓製,也因為仙無涯的身份和那輛來自目南陣法世家的馬車的緣故,使俊飛和君玉公子有所忌憚,從而小事化了。
之後,他們也曾詢問過為何俊飛和君玉公子動手時,有一股隱形的力量壓製著他們,這時才知道,君玉公子便是白夜城的少主,而白夜城的城主應該大部分時間都在聖君王城奉承著王族中人,所以城內許多事宜都是君玉公子在處理的,而放置在城中心的那一塊震天鏡,就被君玉公子私用了。
若白夜城是一座道場,那麼主宰這座道場的便是掌控著震天鏡的君玉公子了。
隻要君玉公子想對付的人還身處於白夜城中,就難逃掌控。
“確實不能夠一直等待著,我們需要主動尋找。”
“那是在白夜城找呢?還是去聖君王城?或者再去其他的城池中?”赤血睜著一雙赤紅色的瞳孔,泛著一抹詭譎的光芒。
“先不急,靜下心來。”
又過去了五天,就在大家想著如何找到唐無雙時,卻無意中找到一個也算是熟悉的人。
嚨!半妖半血降頭的強大綜合體!
他還是那副模樣,周身看不出任何力量波動,極容易在人群中隱藏身份,不被人注意,而他那張臉又有了新的變化。
先前大家看時,隻覺得一團模糊,像是有霧氣縈繞,而此時出現的是一張臉孔,很普通的臉孔,沒有任何特色,讓人看一眼之後,下一眼就會忘記似的。
至少唐一朵是這樣覺得的,從見到嚨之後,她已經看了好幾次嚨了,但是你要她形容一下嚨的長相,估計又想不起來了。
嚨很善解人心,略微的說了一句:“是迷霧小陣法。”
“是你的真麵目嗎?”唐一朵好奇的追問一句,看到嚨一下子沒有說話,暗自吐了吐舌頭,想來是觸及他的底線了。
嚨發愣了一會,才略帶失望的說:“我已經忘記我的真麵目是什麼了。”
發生在他身上的事情太多,也太痛苦了,至今嚨回想起以前的事來,總有種莫名其妙和模糊的感覺,似乎那些事情已經太久遠,久遠到淡化了記憶。
但是當初那種被視為至親的‘師傅’打斷筋脈,丟進地牢煉化成血降頭時所承受的痛苦,又深深的烙印在他的心中,難以忘懷。
“一直沒有問,你到麒麟世界來是為了什麼?”白炙陽友好的換了一個話題,身為同類,他更能夠感覺到嚨的氣場變化。
“一是過來看看,二是希望能夠找到法子將我這怪模樣改變了。”嚨回答著,當初在前往麒麟世界時,他們隻是說了幾句話而已,但是不得不說,他似乎這些人有緣,每到關鍵時刻,總能夠遇上。
“哦?有辦法了嗎?”赤血頗關懷的問著,嚨曾借過虛妄之火煉化體內不純的血脈,而那是赤血和虛妄之火已經達成了契約關係,對嚨的身體狀態,他比在場的任何一個人都要更加了解一些。
而嚨對於他的這份情,自然也是不同的。
嚨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還沒有找到解決的辦法,有時候我覺得現在的狀態也不錯,雖然血脈不夠稀少強大,但是因為這種不純,卻使我擁有了往日無法企及的力量。”
“那麼你現在到底是什麼實力了?”唐一朵問著,以她的目力,居然看不出嚨的實力來,一般這種情況,要麼是對方實力已經很強大了,要麼是對方隱藏了自己的實力。
被人看出實力,就說明已經沒有底牌了。
嚨沉吟了一會,似乎在思索著如何說出來才不會打擊到他們的信心,過了一會才說:“因為我的血脈不純,所以他人很難看透我的實力,我現在雖然隻是大妖王中階的實力,但是……真正的實力會高於大妖王中階,和大妖王巔峰差不多。”
天呀!那還說自己是什麼大妖王中階,直接說大妖王巔峰就好了呀!
晉級是那麼好晉的嗎?若非先前得天獨厚的機會,得到了大量靈果和機緣,唐一朵一介人類,肉體凡胎,又豈能在短短時間晉升到大妖王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