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膽子罵她,就要有膽子承受後果。
雲洛拍了拍手,往洞口蓋了樹葉,確保裏頭的蛇和鼠沒那麼輕易地跑出來。
這個,夠田紅梅喝一壺的了。
雲洛起身,轉身往回走,便瞧見不遠處坐在輪椅上的男子,正朝她這裏看呢,隔了好幾顆樹,雲洛都覺得,秦大哥目光犀利。
她幹壞事不會被瞧見了吧。
嘿嘿!
雲洛幾步過去,“秦大哥,你啥時候來的?”
“來一會兒了!”
所以,都聽見她們的話了?
秦錚看了她身後隱約的洞口一眼,道:“往後別人再胡說八道,就這樣教訓她們!”
“我也覺得,咱回家吧。”雲洛繞到他身後,推著他。
夫妻倆人有說有笑的走了。
林子裏,田紅梅整整叫喚了半個時辰,嗓子都啞了,才被拉出來,等她出來時,渾身的汗,似在水裏麵泡過一遍一樣。
她心裏恨極了,發誓一定要讓雲洛好看,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驟雨初歇的山間,空氣清新,走在裏頭,就是一種享受。
夫妻倆不著急趕路,慢趕著,到家的時候,天色還沒擦黑,燒夜飯還早。
一場雨過後,最是好除草的時候,雲洛把菜園子裏的雜草拔了,又摘了些黃了的,老掉的菜葉子,細細切碎,她用的是豁口的菜刀,切出來不平整。
不過不平整也有不平整的美,就像四川的狼牙土豆,在她瞧來,好看又好吃。
等等!
狼牙土豆?
雲洛迅速把菜葉子剁碎,喂給已經換了一茬毛的小雞崽,火速去了許鐵匠海生伯家。
許海生家在村邊上,門口支了一個草棚,簡單的搭成了鐵匠鋪子,白日裏路過,總會聽見叮叮當當的聲。
她過去時,許鐵匠還在忙著。
“海生伯,我來讓你幫我打樣東西”
“成!”許海生是個老實憨厚的漢子,一笑,露出一口潔白大牙,“你用木炭畫板子上,我瞧瞧。”
雲洛認真的畫了起來,“海生伯,差不對這個厚度,切口是這樣的。”
許海生湊過來一瞧,他打鐵打了半輩子,沒打過這樣的東西,好奇道:“洛丫頭,這是啥啊。”
“菜刀啊!”
“啊?”許海生以為自個眼花了,“菜刀都是平平整整的,而且也比這個厚,你這東西,彎彎曲曲的,咋會是菜刀?”
“我就是想到了,你幫我打吧。”
“那成,我這裏剛好有把舊菜刀,我就著打了。”
因為是小工程,時辰不長,雲洛索性就在旁側等著,等許海生打好,遞給了她,雲洛檢查一番,完全就是照著她畫的樣子打的,她很滿意,笑了,“海生伯,多少銀子?”
“給啥銀子呀,就把爛菜刀,重新融了一下而已。”
而且,關鍵他真的不曉得這東西要咋個要錢,五六文的,也太坑人了吧?
雲洛卻不白占便宜,從兜裏頭掏了掏,道:“海生伯,我占你點便宜,三文,這把糖果,留給小平嚐嚐。”
她說完,飛奔走了。
許海生瞧著桌子上的銀子和糖果,很是無奈,分明是他占了便宜啊。
這麼好的丫頭,他要是有兒子,也樂意娶回來。
雲洛回到家,按捺不住內心的激動,抓了點草木灰,清洗了刀,削了幾個土豆,在灶房裏忙碌起來。